岑婧怡關思晴到塗月華的出租房時,塗月華已經自己喝了幾杯,從桌麵上已經空了小半的酒瓶、空了大半的酒杯就能看得出來。
塗月華的意識是清醒的,就是看起來有些疲憊、憔悴。
“不好意思啊。”她對岑婧怡關思晴說,“我記錯時間了,打掃衛生的小時工明天上午才來,我以為今天上午來,讓你們見笑了。”
關思晴說:“這也不是很亂啊,跟我家差不多。”
塗月華笑笑,率先在沙發上坐下。
“亂點就亂點吧。”她說,“對於我這種懶人來說,我願意用打掃衛生的時間工作,掙錢來支付小時工的薪水。”
說完,她伸手去拿桌麵上的酒杯。
岑婧怡攔下她,“彆喝了,哪有人大白天就喝得爛醉?”
“爛醉?”塗月華輕笑,“你也太小看我了吧?就這點紅酒,才哪到哪兒啊?我出去見客戶的時候,喝得比這個多多了。”
“那更不能喝了,酒精傷身體,你不知道嗎?工作的時候在所難免也就算了,在家為什麼還要喝?”
關思晴也勸:“對,彆喝了吧。我最近剛跟毅峰學了一款養胃的湯,你在鵬城生活了這麼多年,應該也已經習慣鵬城的飲食了吧?我一會兒熬給你們嘗嘗。”
塗月華直接拒絕:“那怎麼行?你可是個孕婦,讓你下廚做飯給我吃,我的良心被狗吃了?”
關思晴被她逗笑,“哪有那麼金貴?熬個湯而已。”
“那也不行,我良心過不去,坐著聊天吧。飯菜我已經定好了,一會兒人家就送來。”
塗月華拍拍沙發,示意岑婧怡關思晴坐下。
岑婧怡關思晴對視一眼,分彆在塗月華的左手邊、塗月華右手邊的單人沙發上坐下。
在來的路上,岑婧怡關思晴就著塗月華萬世康分手的事,已經聊了一路。
兩人都說等見到了塗月華,要問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可真有機會可以開口問了,她們卻又說不出口。
“你們知道了嗎?”塗月華冷不丁開口。
“什麼?”岑婧怡關思晴異口同聲。
“我和萬世康分手了。”塗月華語氣淡淡,像是在宣布今天晚上吃什麼,完全聽不出來傷心難過。
岑婧怡關思晴訝然。
好一會兒,關思晴說:“聽說了,毅峰回來跟我說的。他說……小萬這些天狀態很不好,好幾次弄錯了實驗數據,被他們組的組長罵得狗血噴頭。”
關思晴和岑婧怡都留意著塗月華的表情。
企圖從塗月華的臉上找到觸動的痕跡。
塗月華卻是始終掛著淡淡的微笑,好像並不在意萬世康的處境。
岑婧怡再也忍不住了,“好端端的,你們倆怎麼分手了?誰提的?”
“你覺得呢?”塗月華反問。
“你?”雖然是疑問的語氣,但岑婧怡的答案無疑是肯定的。
以萬世康對塗月華的感情,萬世康巴不得馬上將塗月華娶回家,怎麼可能主動提分手?
塗月華倒是大方點頭承認,“嗯,是我。”
“為什麼?”
“因為……”塗月華像是在思考。
她深吸一口氣,靠在沙發椅背上,仰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