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這丫頭哦……”
“爹,好不好嘛~”翠蘭拽著他父親的手臂再次搖了起來。
“也罷也罷。”張大叔終於妥協,“可你得把他看好了,彆讓他給我闖什麼禍喲,蘭兒啊!”
“放心吧,爹!”
於是,在翠蘭的再三哀求下,那個野人終於留了下來。然而,讓野人洗澡可謂是一件難事!
“熙澤,聽話,坐下!”
翠蘭剛將野人摁入水桶中,他又忽的站了起來。無奈下,她隻好找來了繩子,將他綁在了木桶中,翠蘭找來了刷子,屏著氣為他擦背。
“你個大小夥子還真好意思讓我一個女孩子為你洗澡啊。你都多久沒洗過澡了呀……好了,該洗頭啦。”
說著,翠蘭又將一桶熱水直接倒到了野人的頭上,誰料,那個野人像動物一般搖起了身體,將水甩的到處都是!
不知過了多久,翠蘭終於將野人洗乾淨,並為他束起了長發。果然,整裝完畢之後,野人整個人都精神了起來。
不久,街坊領居得知了這件事,紛紛跑來看熱鬨。
“這就是你們收留的那個野人啊!”
“長得可真俊俏!”
“沒想到還會幫人洗碗啊!”
“……”
翠蘭隻是無奈的笑了笑。
然而,好景不長,一日,翠蘭正在麵館忙裡忙外,忽然被一醉漢拉住。
“小娘子,彆走啊,陪爺來喝一杯!”
“你放開我,放開我!”
翠蘭使勁掙紮,慌亂之中不慎甩了他一巴掌。
醉漢捂著臉大罵:“你個娘們,竟敢打老子,我看你是活膩了!”
說著,他對著翠蘭一巴掌,直接將她打倒在地!
這時,麵館的小二立馬跑去通知正在後廚的張大叔。
“張老板,不好了,一醉漢要打你女兒啊!”
“你說什麼!”張大叔大驚,立馬操起了菜刀,衝了出去。
“住手!”張大叔跑了過來,立馬製止,“彆打我女兒!”
隻見,他一刀砍了下去,不慎卻撲了個空,菜刀重重地插入了飯桌!
“你給我滾開!”說著,醉漢一腳踢倒張大叔,拔出菜刀就向翠蘭劈去,張大叔顧不得疼痛,立馬擋在女兒麵前,雙手握住了菜刀,頓時,鮮血直流!
說時遲,那時快,隻見,一個人影閃過,一把揪起了那個醉漢,接著,對著他的臉就是一拳。大夥定睛一看,原來是那個野人!
“我看你小子是活的不耐煩了!”隻見,醉漢揮起菜刀,野人左閃右閃,屢次避開。突然,醉漢向野人捅去,野人一躍而起,一腳踢向了醉漢,直接將他從窗口踢了出去!
“哎喲!”醉漢摔倒在地,爬了起來,“你小子給我等著!”
說著,醉漢立馬連滾帶爬地逃走了。
“好——”周邊的人立馬拍手歡呼。
轉眼今日。
樹蔭下,一哲和小霖聽小青年徐徐道來。
“也就在那一次,張大叔改變了對野人的看法,並決定把自己的女人許配給他。”
“那後來呢?跟狼妖有什麼關係?”一哲抱著雙臂,淡淡說道。
“你們有所不知啊,就在那新婚之夜恰好就是月圓之夜,原本俊朗的少年在月光下變成了齜牙咧嘴的狼妖!大夥都以為,這隻狼妖會吃了翠蘭,所以紛紛舉起了木棍,將他趕了出去。儘管如此,這隻狼妖還是會經常回來看望翠蘭,張大叔自然是怕極了,隨時都怕自己的女兒被狼妖偷走了!這不,張大叔把我也請來了。我呢,彆的不會,就這造炸藥是一流的!”
“你們要殺了他?!”小霖一驚,“可他救過張大叔和翠蘭啊!”
“就算如此,又有誰會和一個人不人,妖不妖的怪物過一生呢!”
“所以你們就要用炸藥炸死他啊!”一哲一把揪過他。
“我我我我……我也不想啊,可……可事實擺在眼前,他他他……他這不搶走了翠蘭嗎!”小青年連忙解釋。
“狼心狗肺,簡直殘忍至極!”一哲推開小青年。
“是……是挺殘忍的,誒,說我還是說他呀?”
“小毒後,我們走!”說罷,一哲和小霖飛快地離去。
另一邊,狼妖抱著翠蘭來到一山洞,將她放在一塊石頭上,自己背過身去,舔著身上的傷口。“滴答、滴答、滴答……”伴隨著水滴的聲音,聽著周邊潺潺的水流聲,漸漸地,翠蘭睜開了眼,隻見,這裡陰暗潮濕,不見天日。
“熙澤,是你嗎?”翠蘭吃力地開口道,“熙澤……”
然而,狼妖隻是點了點頭,不願回頭。
“你怎麼了,受傷了嗎?”翠蘭顯然發現了不對。
狼妖隻是搖了搖頭。
“讓我看看你的臉……”說著,翠蘭吃力地坐了起來,拉過了狼妖的手臂。
“吼——”狼妖突然一聲大叫。
翠蘭嚇了一跳,隻覺自己手中儘是黏黏的、暖暖的液體,不禁收回了手一哆嗦。
“你……你的手,受傷了?”說著,翠蘭想到了剛才的爆炸聲,她低頭審視著自己的身體,“我怎麼沒事?是你在保護我?”
狼妖再次點了點頭。
“熙澤,你不要躲了,我不嫌棄你……”說著,翠蘭從他身後一把摟住了他,痛哭流涕,“對不起,是我冷落了你那麼久……”
此時的狼妖已瞎了一隻眼睛,他捂著臉,不敢回頭,然而,指縫間,他那晶瑩的淚花混著鮮血淌了下來……
就在這時,張大叔帶著人馬,和諾雲、鏡月及時趕到。
“大膽狼妖!”鏡月一躍而起,一劍刺了過去。
狼妖推開翠蘭,從水池中央的石塊處跳了下來,飛了過去,一掌揮開利劍,由於力氣過大,鏡月直接被掄了回去!
“熙澤,不要!”翠蘭大喊,追了上去。
“高姑娘!”諾雲衝上前,一把接過鏡月。
“李少俠。”頓時,鏡月望著諾雲,眼中星星點點。
就這樣,兩人緩緩落地。
“高姑娘。”諾雲與鏡月對視到,接著,仿佛心有靈犀般達成了共識。
一個舞著最高層次的昆侖劍法,一個舞著最高層次的峨眉劍法。忽然,兩人看向對方一點頭,將他們的劍疊在一起,仰天舞了幾個圈,接著,鏡月一個旋轉,高高躍起,立於諾雲肩上,兩人一上一下,可謂是雙劍合璧,一同刺向前去。頓時,他們的劍氣掃向了狼妖,將他打倒在地,鮮血從他的口中、鼻中噴湧而出!
隻見,“嗖”的一聲,諾雲的快劍已向狼妖而去!
“熙澤——”翠蘭突然奔向了他們,忽的一下擋在狼妖麵前。
“滴答”一聲,一滴鮮血落下,向前看去,鮮血染紅了翠蘭的衣裳。
諾雲一驚,立馬拔劍,翠蘭順勢倒地!
“蘭兒——”看到這兒,張大叔風風火火的跑來,一把推開諾雲,扶起他的女兒。
“李諾雲!”一哲趕到現場,看到這一幕,不禁一愣。突然跑向了諾雲,一把揪過他的衣領,“你殺她做什麼呀,了解過情況沒啊!”
“哐當”一聲,諾雲的長劍落地……
“爹……”翠蘭伸出手,撫向張大叔的臉,“我真的好喜歡……好喜歡……熙澤……”
狼妖忍著痛爬了過去,卻被張大叔推開:“你彆碰她!”
麵對張大叔的拒絕,狼妖嚎啕大哭,忽然他站了起來,衝向了鏡月的劍,鏡月簡直驚為天人。隻見,她的劍穿透了狼妖的身軀,鮮血不住的往下淌!
他忽的拔出劍,倒向地麵,緩緩爬向翠蘭……
“熙澤……”翠蘭掙脫張大叔的懷抱,應聲向前倒去,艱難地爬著。
終於,兩人的手握在了一起,十指緊緊相扣。
這時,狼妖突然一字一頓的開口道:“我、喜、歡、翠、蘭……”
聽到這兒,翠蘭流著淚閉上了眼。
“彆、怕,有、我、陪……”說著,狼妖也漸漸閉上了眼,他的身體也漸漸變成了人形。
頓時,所有人都沉默了。
這夜,一哲和諾雲躺在屋頂上望著星空,聽了一哲的敘述後,兩人沉默許久。
忽然,一哲望向他:“如果知道事情的經過,你還會殺過去嗎?”
“我不知道,因為那畢竟是妖。”諾雲淡淡說道。
“難道妖就沒有好妖嗎!”一哲突然坐了起來,看向他,“還是在你們這些名門正派眼裡,妖魔鬼怪一定要趕儘殺絕!”
“一哲兄,我後悔了。我頭一次知道做人會有那麼為難的時候……”
“你……”聽到這兒,一哲將剩餘的話咽了下去,“是我言重了。來說說今天早上的事吧,母夜叉,哦不……是鏡月姐,她沒那什麼我,我也沒那什麼她,就這樣。”一哲突然轉移了話題。
“你不該陪我,這些話還是跟羅姑娘講去吧。”諾雲也坐了起來。
“她?我自然是要講,但我覺得你也有必要知道,好兄弟。”說著,一哲將手搭在諾雲肩上,“我知道,你跟鏡月姐呢,誒呀,你懂的!彆騙自己了,多累啊,是不是?”
“什麼騙自己啊?”這時,鏡月也爬上了屋頂。
“哦,沒什麼沒什麼,你們聊。”說著,一哲翻下了屋頂。
“他剛才說什麼啊?”鏡月坐到諾雲身邊。
“高姑娘,抱歉,早上我不該對你發火……”
“彆說了。”隻見,鏡月豎起一根食指擋在諾雲嘴前示意他安靜,接著緩緩湊近了他,吻上了他的唇。
諾雲一驚,他從未有過這種感覺,漸漸地,他摟著鏡月,閉上了眼……
而另一邊,一哲剛下屋頂就撞見了小霖。
“劉一哲!”
一哲一驚,立馬回頭。
“說,又背著我做什麼呢?”
“沒有,我哪敢啊~”
“那……早上……”
誰料,一哲深呼吸到,突然,一個鞠躬:“對不起!我錯了!”
“有什麼話,你跟它說吧。”
“啊——”一抬頭,隻見迎麵而來的臉竟然是一頭寵物豬!!!
“你乾嘛~”一哲抱過元寶,看向小霖。
“傻瓜,早就原諒你了。”小霖背著他,小聲說道。隻見,她漸行漸遠,忽然指向了屋頂,“誒,諾雲大哥他們在乾嗎?”
“彆彆彆……彆看!”一哲抬頭一看,立馬衝上前,捂住小霖的雙眼,“少兒不宜!”
“什麼呀!”小霖摁下一哲的手。
“小毒後!”一哲立馬往她腦門上彈了一下,迅速逃離,“來追我呀!”
“劉一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