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門議事閣。
檀香嫋嫋升騰。
此刻閣內氣氛有些沉默。
小溪宗的三名金丹長老正坐在客座上。
為首的老者捶胸頓足,聲音裡滿是悲憤。
?“諸位天宗長老明鑒啊!”
小溪宗的那名老者抹著不存在的眼淚。
一下將手中的所謂的證據重重拍在桌上。
“貴宗的那名弟子,在星玄城曆練時,為了搶奪積分竟對我宗弟子痛下殺手!我那兩個徒兒不過是多看了他兩眼,就被他一劍封喉,手段之殘忍,簡直令人發指!”
?坐在主位的內門大長老,也就是趙烈。
他捋著短胡,眉頭緊鎖。
“孫長老,此事當真?”
?“千真萬確!”
小溪宗孫長老立刻接口。
旁邊的小溪宗中年修士連忙掏出一枚記憶水晶。
“這是我宗現場弟子傳回來最後影像,不但將人斬儘殺絕,還把人爹也殺了!”?
水晶投射出,畫麵正好從一處斷章取義出衍放。
此刻正揮劍斬向兩名小溪宗弟子。
周圍的長老們頓時議論紛紛,看向小溪宗眾人的眼神多了幾分同情。
?“不僅如此!”
小溪宗的孫長老趁熱打鐵,聲音陡然拔高悲壯。
“據我宗同樣與貴宗在曆練時的弟子帶回來的消息,貴宗的那名弟子為了湊齊積分,連自己宗門的弟子都不放過!”
“這等心狠手辣之徒,若不嚴懲,何以服眾?”?
“曆練雖說有傷亡很正常,但濫殺無辜者,是不是該有些懲罰?”
這話一出。
閣內頓時一片嘩然。
天宗最忌諱同門相殘,若真被惡意搶奪,反殺沒人會說什麼。
但是濫殺,就不行了!
若是屬實,杜山河確實罪該萬死。
?“哼,我就說劍道峰怎麼突然出了個曆練第一,原來是靠這種醃臢手段!”
趙烈猛地一拍桌子,臉上滿是痛心疾首。
“平子劍啊,平子劍,你真是教出了個好徒弟!”?
他話鋒一轉,看向小溪宗的孫長老。
“孫長老放心,此事不會因為是我宗弟子就姑息!”
“小溪宗與我天宗世代交好,如今你們的弟子慘死,我們若不給個說法,豈不是寒了其他宗門的心?”
“依我看,當即將杜山河拿下,廢去修為,給小溪宗一個交代!”?
說著,趙烈將目光看向一眾的峰主。
有幾名與長槍峰交好的幾位峰主立刻附和。
“大長老說得對!必須嚴懲!”?
“不能因為他是曆練第一就徇私枉法!”
“是啊,這等惡徒,留著何用?”?
就在這時。
議事閣門被推開。
杜山河一襲青衫,背負星雷劍,緩步走了進來。
他剛在門口就聽見了裡麵的議論。
此刻臉上沒有絲毫慌亂,反倒勾起一抹冷笑。
?“好一出惡人先告狀。”
杜山河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遍整個內門議事閣。
“孫長老,你那兩個徒弟在星玄城強暴無數民女,虐殺無數,難道這些你不知道?”?
孫長老眼底閃過一絲不自然,強作鎮定。
“小家夥伶牙俐齒!我徒兒品性純良,怎會做出這等事?”?
“品性純良?”
杜山河從儲物戒指裡也掏出一枚記憶水晶。
緩緩舉起這枚記錄水晶。
“這是星玄城記憶水晶,上麵清清楚楚記錄著你那兩個寶貝徒弟的惡行,要不要我放給各位長老看看?”
孫長老神情一變,瞳孔微縮。
這小子也記錄了?
沒道理啊!
他又怎麼會知道?
等等,星玄城的家主,好像是這小子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