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遠明看著手機屏幕上那條消息,太陽穴突突地跳。
仿佛裡麵有兩隻啄木鳥在開派對。
左邊一隻,右邊一隻。
宴會?
男伴?
這女人又想搞什麼飛機?
她的人生kpi是給我找不痛快嗎?
怕不是想讓我出什麼洋相?
李遠明回了一條:“什麼意思?”
消息幾乎是秒回,屏幕上又彈出一行字:“就是字麵意思,明天早上八點,我去接你。”
字麵意思?的字麵意思!
早上八點?宴會不是晚上七點嗎?
提前十一個小時接我,你是打算帶我環遊世界一周再回來參加宴會嗎?!
李遠明強壓著吐槽的欲望,繼續打字:“不是晚上開始嗎?要那麼早乾嘛?”
東方芷荷:“給你換一身衣服。”
換行頭?
李遠明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純棉t恤和洗得發白的牛仔褲,心裡嘀咕。
老子穿這身t恤、牛仔褲礙著你呼吸了?
還是影響你家彆墅的風水了?
再說了,換衣服需要從早上八點折騰到晚上七點?
臥槽,鴻門宴?
李遠明:“換一身衣服要那麼久?隨便買幾件不就行了。”
東方芷荷:“我會安排。”
不用操心~
李遠明在心裡麵陰陽怪氣地重複一遍。
這四個字從你嘴裡說出來,我他媽更操心了好嗎!
李遠明:“不用這麼麻煩,我自己有衣服。”
誒嘿!盈盈寶貝買的。
穿上它,就感覺盈盈在我身邊,溫暖又安心!
東方芷荷:“這不麻煩,明天我去接你,我家離你學校很遠。”
去學校接我?!
臥槽!這絕對不行!
要是讓盈寶看到,那不完蛋了。
算了,彆和她糾纏了。
反正買衣服也不花自己的錢。
李遠明趕緊回複:“彆來我學校,我在學校外麵等你,就那個xx路公交站。”
第二天一大早,天剛蒙蒙亮,李遠明特意起了個大早,輕手輕腳地洗漱完畢。
順便和任盈盈說了自己有事。
這才鬼鬼祟祟地溜出了學校,在離學校足足有兩三公裡外的一個公交站台前,像個等待接頭的間諜一樣東張西望。
心裡把東方芷荷罵了不下八百遍。
沒多久,一輛看起來低調,就是那種你明知道它貴,但又說不出具體型號的低調,但車牌號極其囂張——四個6連號的黑色轎車,
6666。
車窗降下,露出一張麵無表情的司機臉。
“李先生,請上車,大小姐在等您。”聲音也毫無波瀾,像個人工智能。
李遠明撇撇嘴,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嘖嘖,這萬惡的資本主義。
車子平穩啟動,李遠明被帶往東方芷荷位於鬆江區的豪華彆墅。
一路上,李遠明看著窗外飛逝的街景,從普通的居民區逐漸過渡到綠樹成蔭、獨棟彆墅林立的富人區,內心再次感慨:
有錢人的生活,就是這麼樸實無華且枯燥。
車子在一棟占地麵積誇張、設計現代簡約又不失大氣的彆墅前停下。
光是那修剪得一絲不苟的大草坪,就夠普通人奮鬥一輩子了。
李遠明跟著麵癱司機走進彆墅的客廳,東方芷荷正端坐在沙發上,品著一杯他看不懂牌子但聞起來就很貴的茶。
李遠明站定了,雙手插在褲兜裡,開門見山道:“叫我來乾嘛?”
“單純為了參加個宴會,不至於吧?”
東方芷荷放下茶杯,杯子與茶幾碰撞發出清脆的輕響。
她抬起眼,清冷的目光如同實質般落在李遠明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仿佛在評估一件待售的商品:“叫你來還債,我的錢可不是那麼好拿的。”
還債?
我靠!
李遠明差點跳起來。
當初你給我打賞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
翻臉不認人了?
李遠明嗤笑一聲,帶著幾分嘲諷:“那都是你自願贈與的好吧!”
東方芷荷淡淡的說道,“自願贈與隻對女方有效。”
該死,忘記現在版本更新太快了。
李遠明嘴角抽搐。
以前的女人還要求賢良淑德、勤儉持家。
現在的某些“小仙女”恨不得讓你把她供起來當祖宗。
還有那些騙婚分財產,甚至反咬一口給你判個強x的……
想想都讓人不寒而栗。
害不害怕。
氣抖冷,明明強調了這麼多年男女平等。
搞得現在是越來越不平等了。
塔塔開,勇敢的男人們,睜眼看世界吧!
不能寫了,到此為止!)
還好,我有盈寶。
盈寶可愛尼!
“行了,彆廢話了,你到底想怎麼樣?”李遠明有些不耐煩。
東方芷荷抬了抬線條優美的下巴,示意了一下旁邊一直垂手侍立、如同背景板一樣的一位金發碧眼、穿著考究馬甲、看起來就很專業很有範兒的外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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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是卡洛先生,意大利來的裁縫,先讓他給你量體裁衣。”
臥槽,剛才怎麼沒看到他?
李遠明被嚇一跳,這還是自己這麼近看到外國人。
這臉上的褶皺都能把自己夾死。
那位名叫卡洛的老裁縫立刻精神一振,臉上露出職業的微笑。
他拿著軟尺,嘴裡嘰裡咕嚕地說著一串李遠明完全聽不懂的鳥語,熱情洋溢地開始在他身上比比劃劃。
他說的是什麼鬼話?聽起來像在念咒語。
量得那叫一個仔細,從肩寬、胸圍、腰圍、臀圍到腿長、臂長,甚至連脖頸的粗細都沒放過。
當軟尺往他兩腿之間探去,似乎打算測量某個不可描述部位的“周長”時,李遠明渾身汗毛都炸了。
“我靠!停停停!”
李遠明猛地後退一步,一臉驚恐地看著這位熱情的意大利老頭。
“你個老色鬼,說的什麼鳥語?想乾嘛?!”
“看到我穿白襪就這麼饑渴了?那個地方也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