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李遠明是被一陣濃鬱得有些膩人的玫瑰香氣硬生生從昏沉中“拽”醒的。
那氣味鑽入李遠明的鼻腔,香得發齁。
媽的……這什麼鬼地方……
哦,是東方芷荷她家啊。
靠,不是夢!
這該死的玫瑰味兒……
李遠明艱難地掀開沉重如鉛的眼皮,隻覺得眼球酸澀腫脹,仿佛一夜未眠。
渾身上下,從脖頸到腳踝,每一寸肌肉,每一個關節,都在發出抗議的呻吟。
像是被拆散了又胡亂拚接起來一般,酸痛無比。
這瘋婆子給我弄的什麼玩意?
都一天了,還是沒有力氣。
一抹豔色猝不及防地撞入李遠明模糊的視野。
東方芷荷。
她就坐在床沿邊,離自己極近。
而且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換上了一件黑色的蕾絲吊帶睡裙。
那布料少得可憐,薄如蟬翼,堪堪遮住。
大片雪白細膩的肌膚就那樣毫無顧忌地暴露在清晨微涼的空氣中。
睡裙精致的蕾絲邊緣勾勒出她姣好豐腴、起伏有致的曲線。
在晨曦的微光下,散發著一種令人心驚肉跳的妖冶。
靠!
一大早就來這套?
還讓不讓人活了!
李遠明在心中無聲地咆哮。
眾所周知,男生早上都會揭竿而起。
李遠明羞澀地夾緊了雙腿。
東方芷荷那一雙勾魂攝魄的鳳眸,此刻正盯著李遠明,眼神中充滿了毫不掩飾的、露骨的欲望。
李遠明甚至能感覺到那目光如有實質般,在他身上遊走,帶來一陣陣令人發毛的觸感。
“遠明,你醒了?”
可能是因為早上的原因,東方芷荷的聲音比昨日似乎更加沙啞了幾分,卻也因此平添了一絲慵懶的性感。
像羽毛般輕輕搔刮著人的耳膜,又像是毒蛇在耳邊吐著信子,帶著某種黏膩的暗示。
“昨晚睡得好嗎?”東方芷荷微微歪了歪頭,長發如瀑般垂落一縷在胸前。
“有沒有……夢到我呀?”
說著,她還故意挺了挺胸,那飽滿的弧度在輕薄的蕾絲下若隱若現。
睡得好?
老子被你五花大綁在床上,精神高度緊張。
蚊子咬了都他媽撓不到!
能睡好就有鬼了!
還夢到你?
我他媽是倒了幾輩子的黴,才會做這樣的噩夢!
李遠明直接閉上眼睛,眼不見為淨。
索性不去看她那副搔首弄姿的模樣,也不回答她的任何問題。
東方芷荷見李遠明這副“貞潔烈夫”的模樣,也不惱。
反而發出了一聲意味不明的輕笑。
那笑聲不高,卻清晰地傳入李遠明的耳中,帶著一絲勢在必得的戲謔。
笑?
笑你媽個頭啊!
東方芷荷伸出手,纖細修長的手指帶著一絲微涼的體溫,輕柔地落在了李遠明的臉頰上。
柔軟的觸感讓李遠明渾身一僵。
她又想乾什麼?
東方芷荷的指尖從李遠明緊蹙的眉頭開始,緩緩地、帶著十足的挑逗意味,滑過自己高挺的鼻梁。
最後曖昧地停在李遠明的唇上,用指腹輕輕摩挲著。
“彆碰我!把手拿開!”
李遠明想掙脫開,身體卻因為藥物的餘效而使不上力。
“遠明,你知道嗎?”
東方芷荷湊得更近了些,溫熱的呼吸拂過李遠明的耳廓。
“第一次在酒吧看到你,一個人安安靜靜地站在角落裡,我就覺得……”
她的聲音頓了頓,似乎在回味。
“你和那些整天嗡嗡嗡圍著我轉的蒼蠅,完全不一樣。”
李遠明下意識地想偏頭躲開她的觸碰,但自己的頭部卻被她另一隻手輕輕按住,固定在了柔軟的枕頭上,動彈不得。
不一樣?
當然他媽的不一樣!
那些蒼蠅是自願圍著你這朵食人花轉,老子是被你強行綁架來的!能一樣嗎?
還酒吧初遇?說得好像是什麼浪漫愛情故事的開頭似的。
而且還因為我長得比較帥。
“你很乾淨。”
東方芷荷繼續說著,手指依舊在李遠明的唇上流連。
“眼神很清澈,不像那些男人,一看到我就兩眼放光,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剝了。”
你奶奶住院了,你眼神也乾淨!
我那會正焦頭爛額地掙錢,誰願意看你。
“他們要麼圖我的錢,要麼圖我東方家的家世。”
我也圖你錢。
“要麼就隻是想跟我玩玩,然後在外麵吹噓自己泡到了東方家的大小姐,滿足他們那點可憐的虛榮心。”
我不敢吹噓。
東方芷荷俯下身,聲音壓得更低,幾乎整個柔軟的身體都壓在了李遠明的身上。
睡裙絲滑的布料緊貼著李遠明的皮膚,磨蹭出細微的聲響。
她滾燙的呼吸噴在李遠明的頸窩,帶著潮濕的、令人極度不安的曖昧氣息。
李遠明不說話,在心裡麵默默吐槽。
“你確實應該走。”東方芷荷的語氣突然變得有些幽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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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跑這一次,我都不知道……我原來這麼喜歡你。”
“喜歡到……可以為你做任何事。”
她的聲音裡帶著一種近乎病態的癡迷,每一個字都像是淬了蜜糖的毒藥。
喜歡我?
喜歡我就把我綁起來?
喜歡我就給我下藥?
喜歡我就不顧我的意願對我做這種事?
你這他媽的是喜歡嗎?
這是赤裸裸的犯罪!變態!神經病!
“我想要你,遠明。”東方芷荷再次強調,語氣不容置疑。
“隻想要你這個人,完完整整地屬於我。”
“隻要你從了我,我會給你你想要的一切。”
她頓了頓,似乎在觀察李遠明的反應,眼神中閃過一絲期待。
“名譽、地位、財富……這些俗氣的東西,隻要你開口,我都能堆到你麵前。”
我想成為戰錘帝皇。
可以嗎?
東方芷荷似乎覺得這樣的誘惑還不夠。
“甚至,我可以讓你成為東方家的女婿。”
“名正言順地擁有我,擁有東方家的一切。”
“想想看,那會是怎樣一番光景?你會成為多少人羨慕嫉妒恨的對象?”
她的聲音充滿了蠱惑,仿佛在描繪一幅人間天堂的畫卷。
女婿?
老子寧願去深山老林裡當野人,風餐露宿,茹毛飲血,也不要和你扯上關係!
而且我說了多少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