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李遠明的自我放逐中,失去了意義。
他就那麼蜷縮在沙發上,像一具等待腐爛的屍體,靜靜地等待著死亡的審判。
終於,那熟悉的的感覺,如期而至。
腹部,那股微弱的絞痛感,開始逐漸變得強烈。
一開始,像是有一隻無形的手,在他的小腹裡輕輕地揉捏。
漸漸地,那隻手的力道越來越大,變成了攥緊,擰轉,拉扯。
劇痛,如同燒紅的烙鐵,在李遠明的腹腔內翻江倒海,狠狠地灼燒著每一寸神經。
“唔……”
李遠明忍不住發出一聲悶哼,冷汗瞬間浸透了t恤。
李遠明死死地咬著牙,身體因為劇痛而控製不住地痙攣、弓起,像一隻被丟進沸水裡的蝦。
來了。
這就是那個瘋女人給自己的懲罰嗎?
這就是死亡的感覺嗎?
李遠明感覺自己的意識,正在被這股無法抗拒的劇痛一點點撕碎,拉扯著,墜向無邊的黑暗深淵。
也好……
就這樣死了,也好。
再也不用去麵對這個沒有任盈盈的、操蛋的世界。
李遠明的視線開始變得模糊,耳邊傳來一陣陣尖銳的嗡鳴,整個世界都在天旋地轉。
就在李遠明以為自己下一秒就要徹底失去意識,徹底解脫的時候……
“哢噠。”
一聲清脆的、金屬碰撞的聲音,突兀地從門口傳來。
是門鎖被打開的聲音。
今天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一個兩個都來我這……
李遠明用儘最後一絲力氣,艱難地轉過頭,模糊的視線中,隻見一道高挑、乾練的身影,逆著從門縫裡透進來的微光,走了進來。
來人似乎對房間裡撲麵而來的餿腐氣味和狼藉景象早有預料,眉頭隻是輕輕皺了一下,便徑直朝著沙發走來。
隨著她的走近,李遠明終於看清了她的模樣。
那是一個約莫三十歲左右的女人,穿著一身一塵不染的白大褂。
白無常?
這麼現代化了嗎?
李遠明仔細一看,有點眼熟。
是她!
是東方芷荷那個私人的女醫生!
好像叫張醫生來著。
李遠明記得她,在東方芷荷的彆墅裡見過一次。
她來乾什麼?
來……給自己收屍嗎?
東方芷荷這麼好,還提供後續服務?
李遠明腦子已經控製不住得胡思亂想。
張醫生走到沙發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床上那個已經痛得快要昏死過去的李遠明。
看著李遠明那張慘白如紙、布滿冷汗的臉,張醫生眼神裡沒有同情。
隻有一種深深的、仿佛在看一個不懂事的小孩的無奈。
張醫生歎了口氣,搖了搖頭,然後將隨身帶來的醫藥箱放在茶幾上。
她要乾嘛?
難不成趁著自己還沒徹底涼涼,噶腰子吧?
李遠明用僅存的意識,戒備地看著她。
隻見她從醫藥箱裡拿出了一個針管和一小瓶藥劑,動作麻利地抽滿了藥水,然後將針管裡的空氣排出。
做完這一切,張醫生轉過身,那雙冷靜的眼睛,落在了李遠明的……褲子上。
李遠明的大腦,瞬間宕機了。
她……她想乾什麼?
臥槽!
有壞人!
下一秒,就在李遠明驚恐萬狀的目光中,那個女人彎下腰,伸出了一雙戴著醫用手套的手。
目標明確,動作果決。
她竟是……直接上手,要去扒李遠明的褲子!
不對!
嘎腰子也不脫褲子啊!
臥槽,上次她騙我,說我變成女孩了。
這次終於要下手了?
李遠明聯想到國外一些獵奇新聞。
什麼富豪為了重振男風,特意去換新牛子……
難道她不噶腰子,噶牛子!
我測,死都不給個全屍!
恐懼的本能,讓李遠明瞬間爆發出了一絲力氣。
“你……你要乾什麼!彆想噶我牛子!!!”
李遠明像一條被踩到尾巴的貓,猛地向上彈了一下,尖叫道。
“傻了吧你,誰要你牛子?”
張醫生氣笑了,“我要你牛子乾嘛?收藏嗎?是老娘的雙頭龍不好用嗎?”
“那你為什麼要脫我褲子!”李遠明問道。
“快點!”張醫生不耐煩地催促道。
雙頭龍?
顧名思義,是……雙頭的。
難道……
圖謀不軌!
這個瘋女人!她這是要對自己圖謀不軌!
在這個時候?用這種方式?
沒想到她長得人模狗樣的,居然有這種癖好!
士可殺不可辱!
李遠明嚇得魂飛魄散,也顧不上腹部的劇痛了,雙手死死地護住自己的褲腰帶,雙腿下意識地猛然並攏,屁股夾得死死的!
張醫生,也就是張婧,被李遠明這突如其來的激烈反應搞得一愣。
隨即,她看著李遠明那副寧死不屈、誓死扞衛貞操的滑稽模樣。
張婧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用那不帶一絲感情的語調,冷冷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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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鬆。”
“想什麼呢?我對你這種發育不完全的豆芽菜沒興趣。”
“轉過去,撅起來。”
她的聲音,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命令式的口吻。
李遠明被她這番話噎得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豆芽菜?
說誰豆芽菜呢!
雖然……雖然自己這幾天沒怎麼吃飯,是瘦了點……但這也不是她能人身攻擊的理由!
可是,腹部的劇痛再次如潮水般襲來,瞬間將李遠明那點可憐的憤怒淹沒。
李遠明根本沒有力氣反抗。
張婧見李遠明還僵持著,失去了耐心。
她伸出手,毫不客氣地,像拎小雞一樣,將李遠明翻了個身,讓他趴在了沙發上。
然後,她用一種熟練到近乎粗暴的力道,三下五除二,就將他的褲子連同內褲,一起褪到了膝彎處。
一陣涼意,從他光溜溜的屁股蛋上傳來。
李遠明羞憤欲死,把臉深深地埋進了沙發縫裡,感覺自己的人生,在這一刻,徹底黑暗了。
完了。
晚節不保。
自己清白的身子,就要葬送在這個女魔頭手裡了。
就在李遠明胡思亂想之際,隻感覺屁股蛋上被什麼東西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
“啪。”
那聲音,清脆響亮。
“放鬆點,肌肉這麼緊張,針都打不進去。”張婧那冰冷的聲音,在李遠明耳邊響起。
打……打針?
李遠明愣住了。
還沒等李遠明反應過來,一股尖銳的刺痛感,便從他左邊的屁股蛋上傳來。
“臥槽,好疼!”
“疼嗎?疼就對了,要不要給你抹點開塞露?”
張婧露出了某個國外網站裡麵黑人大漢的邪惡表情。
緊接著,是一股冰涼的液體被緩緩推進身體的感覺。
打……真的是打針!
很快,張婧拔出了針頭,又用一團酒精棉簽按住了針眼。
“好了,自己按著。”
她把李遠明的手按著棉簽,然後麵無表情地幫他把褲子提了上去,動作之快,仿佛剛才什麼都沒發生過。
李遠明整個人都傻了,呆呆地趴著,一手捂著自己還在隱隱作痛的屁股,大腦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