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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白虎八宮,直麵心底的恐懼(1 / 2)

白虎雕像盤踞在陪葬坑西側的高台上,足有五丈之高,虎身由整塊墨玉雕琢而成,在陰影裡泛著冷硬的光澤,唯有虎目是兩顆拳頭大的夜明珠,幽幽地散發著綠光,與周遭陪葬坑的暖光格格不入。

“這石虎……看著就不好惹。”阿鬼握緊刀柄,盯著石虎腳下的石台,那裡刻著“白虎噬煞,兵戈永歇”八個秦篆,字縫間凝結著暗紅色的鏽跡,像乾涸的血痕。他指尖劃過刀鞘上的紋路,那是師父生前親手刻的護符,此刻竟微微發燙,像是在預警。

蘇烈繞著高台走了半圈,用工兵鏟敲了敲虎爪旁的地麵:“底下是空的,聽聲音,像是有暗室。”話音剛落,石虎突然發出一聲低沉的咆哮,並非石質摩擦的鈍響,反倒像真虎嘶吼,震得人耳膜發疼。陪葬坑頂的塵土簌簌落下,在火光中劃出細密的弧線。

洛璃立刻按住林野的手臂:“彆動!你看石虎的眼睛,綠光在跟著我們的移動方向轉!”她指向虎爪下的石台,“石台上有七個凹槽,形狀和地脈之心的碎片能對上,說不定要把碎片嵌進去才能啟動機關。”她指尖在袖中摩挲著一塊月牙形的玉佩,那是母親留給他的遺物,據說能鎮住邪祟,此刻玉佩的涼意正順著指尖蔓延,讓她紛亂的心緒安定了幾分。

林野嘗試將地脈之心靠近最近的凹槽,石虎的綠光驟然亮了幾分,虎嘴緩緩張開,露出裡麵漆黑的洞口,一股森冷的寒氣撲麵而來,與陪葬坑的燥熱形成強烈對比。他嗅到寒氣中夾雜著淡淡的檀香,那是師父生前最愛的味道,頓時心頭一緊——難不成這洞口連通著師父的舊居?

“這是‘噬煞口’。”林野想起月記裡的記載,“月記說,白虎八宮是‘試心關’,闖入者需直麵內心的恐懼與執念,若心神動搖,就會被虎口中的煞氣吞噬,化作石虎的養料。”他話音剛落,就見蘇烈突然低喝一聲,麵前憑空出現一道虛影——那虛影和蘇烈長得一模一樣,手裡也握著工兵鏟,卻滿臉是年輕時與人鬥毆後凶狠暴戾的神情,額角的傷疤還在滲血,正是他因失手傷人、躲在深山裡不敢見人的那段時日。

“滾蛋!”蘇烈怒吼著揮鏟砸向虛影,兩鏟相撞,他竟被震得後退半步,虎口發麻,“這玩意兒力氣怎麼比我還大?”虛影咧嘴獰笑,動作比他更快,一鏟掃向他的腳踝,正是當年他被仇家偷襲的招式。

“是你心底的執念化成的煞影!”林野急聲提醒,地脈之心的藍光掃向虛影,虛影發出一聲慘叫,淡了幾分,“你越怕它,它越強!直麵它,彆被它牽著走!”

蘇烈這才反應過來,虛影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句威脅,都精準戳中他當年的怯懦。“老子早就不是那渾小子了!”蘇烈猛地扔掉工兵鏟,迎著虛影衝過去,“我現在守的是道義,不是躲著不敢見人!”他伸手想去抓虛影的手腕,卻在觸碰到的瞬間愣住——虛影的手腕上,竟戴著他當年送妹妹的銀鐲子,那鐲子後來在逃難時弄丟了,此刻正泛著冰冷的光。

“你連妹妹的鐲子都護不住,還敢說守道義?”虛影的聲音尖銳如刺,“當年若不是你衝動打架,家裡怎會被仇家報複?若不是你躲起來不敢露麵,妹妹怎會為了找你……”

“住口!”蘇烈的聲音帶著哽咽,眼眶泛紅,“我後來找到了她,我照顧她一輩子,這還不夠嗎?”

虛影的動作頓住了,臉上的暴戾漸漸褪去,露出和蘇烈此刻一樣的痛苦。“夠了……”它喃喃道,聲音漸漸透明,“隻是你總在夜裡夢見她哭,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虛影消散的瞬間,石虎的綠光暗了暗,虎嘴張得更開,像是默許他們靠近。阿鬼正想跟上,卻見自己麵前也浮現出一道黑影——是當年殺害他師父的黑衣人,手持短刀,眼神冰冷,與記憶中那個雪夜的身影重合。

阿鬼攥緊自己的刀,卻沒有立刻衝上去,隻是定定地看著虛影:“我守著師父的墓,不是為了報仇。”他指尖在刀柄上摩挲,刀刃映出他平靜的臉,“師父臨終前說,‘冤冤相報,隻會生出更多煞影’。”

黑衣人虛影的刀揮到半空,突然停住了。

“你殺他時,他手裡還攥著給你治傷的草藥。”阿鬼繼續說,聲音不高,卻讓周圍的空氣都仿佛凝住了,“他說你隻是被窮日子逼瘋了,不是天生的惡人。他還說,若有朝一日你能回頭,這包草藥就算是他給你的見麵禮。”他從懷裡掏出個油紙包,裡麵的草藥早已乾枯,卻還帶著淡淡的苦味,“我守著他的墓,是想讓他看看,這世道裡,還有人記得什麼是‘道義’,不是隻有刀光劍影。”

黑衣人虛影的刀“當啷”落地,身影開始扭曲,露出底下瘦骨嶙峋的模樣,眼眶深陷,手裡攥著塊發黴的窩頭——那是當年他餓瘋了的樣子。“我……我沒想殺他……”虛影的聲音帶著哭腔,像個做錯事的孩子,“我隻是想搶點吃的,他不給,我就……”

“我知道。”阿鬼撿起地上的刀,輕輕放在虛影腳邊,“師父說,人餓極了會犯錯,但錯了就得認,認了就得改。你看這石虎腳下的字,‘白虎噬煞,兵戈永歇’,不是說要把煞影都殺了,是說要讓煞氣歇了,讓心歇了。”

虛影怔怔地看著阿鬼,突然“噗通”跪下,身影化作點點綠光,鑽進了石虎腳下的凹槽裡。石台上的第七個凹槽“哢噠”一聲,亮起了柔和的白光。

林野見狀,立刻將最後一塊地脈之心碎片嵌進去。七道光芒同時亮起,石虎發出一聲震耳的低吼,卻不是凶狠的咆哮,更像一聲悠長的歎息。虎嘴深處的洞口噴出股暖流,帶著草木的清香,將陪葬坑的燥熱一掃而空。

“成了!”洛璃撫上石虎的墨玉虎身,那冷硬的光澤裡,竟透出幾分溫潤,“你看,虎目裡的夜明珠,綠光都變柔和了。”她抬手摸了摸虎耳,觸感光滑微涼,不像石頭,反倒像某種有生命的玉石,“這石虎,怕是守著什麼溫柔的秘密呢。”

蘇烈走上前,拍了拍阿鬼的肩膀:“你比我們都懂‘守’的意思。”阿鬼搖搖頭,望向師父的墓地方向,那裡的炊煙正嫋嫋升起:“不是我懂,是師父教的——守著仇恨,心就成了陪葬坑;守著寬恕,才能讓煞氣真正歇了。”

石虎的綠光漸漸內斂,融入墨玉之中,仿佛從未亮起過。但每個人都知道,白虎八宮的“試心關”已經過了,不是靠刀光劍影,而是靠心底那點比墨玉更堅硬的道義,比夜明珠更透亮的寬恕。

阿鬼彎腰拾起虛影落下的短刀,刀身映出他清瘦的身影。他要把這刀帶回師父墓前,不是作為祭品,而是作為見證——見證那些被煞氣裹挾的過往,終究能被心底的光化開,就像這石虎,最終收起了噬煞的鋒芒,隻留下一片能讓兵戈歇腳的安寧。

他將短刀收入鞘中,指尖劃過冰冷的刀鞘,忽然想起師父臨終前的模樣。那時師父躺在草席上,胸口的傷還在滲血,卻非要掙紮著坐起來,從懷裡掏出塊磨得光滑的玉佩——那是師父年輕時,從一個被他救過的老玉匠手裡換來的,玉上刻著個歪歪扭扭的“仁”字。

“阿鬼,”師父的聲音氣若遊絲,卻字字清晰,“這玉你拿著。我這輩子,砍過不少人,也救過不少人,到最後才明白,刀能護人,也能傷人,真正能鎮住煞氣的,不是刀刃的鋒利,是心裡的那點‘仁’。”他咳了口血,染紅了玉佩的一角,“你看那白虎八宮的石虎,為什麼叫‘噬煞’?不是說它能吞掉煞氣,是說它在教人心,彆讓煞氣吞了自己……”

想到這裡,阿鬼的指尖微微發顫。他抬頭望向石虎,那五丈高的身軀在暮色中漸漸隱去了鋒芒,夜明珠的綠光柔和得像月光,照在陪葬坑的石壁上,映出無數細小的刻痕——那是曆代守陵人留下的印記,有的是刀刻的名字,有的是簡單的符號,還有的,是歪歪扭扭的“安”字。

“這些刻痕……”洛璃湊過來,指尖輕輕拂過石壁,“像是在記錄什麼。”她忽然停在一道淺痕前,那痕跡像個小小的“藥”字,旁邊還有幾株草葉的圖案,“這會不會是個醫者留下的?”

蘇烈點燃火把,火光搖曳中,石壁上的刻痕漸漸連成了故事:有穿著鎧甲的士兵放下了刀,在石壁上畫了個笑臉;有背著藥箱的醫者,刻下了幾味草藥的名字;還有個孩子,用稚嫩的筆跡刻了“爹娘等我回家”……最角落的地方,有一行極淺的字,像是用指甲刻的:“白虎不噬善,煞氣自退之。”

“原來這裡不是‘陪葬坑’,”阿鬼忽然明白過來,“是‘記心坑’。記著那些放下仇恨的人,記著那些選擇回頭的人。”

話音剛落,石虎腳下的石台突然震動起來,“哢嗒”一聲,一塊方形的石板緩緩升起,露出底下的暗格。暗格裡沒有金銀珠寶,隻有一卷泛黃的竹簡,上麵用秦篆寫著《白虎八宮記》。

洛璃小心地展開竹簡,輕聲念道:“白虎八宮,非為困煞,實為渡煞。凡入此宮者,見己之惡,方能去己之煞。若執迷不悟,煞氣自噬;若能幡然,煞氣自散……”

“所以剛才的虛影,不是來害我們的,是來渡我們的?”蘇烈撓撓頭,有點不好意思,“我剛才差點一刀劈了那個‘我’——那個為了軍功濫殺俘虜的虛影。”

阿鬼點頭:“師父說過,每個人心裡都有個‘煞影’,就看你是被它牽著走,還是牽著它走。”他拿起竹簡,目光落在最後一句,“‘渡人者,先渡己’,看來我們得先過了自己這關。”

就在這時,石虎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不是之前的綠光,而是溫暖的白光。光芒中,一個模糊的身影漸漸凝聚——那是個穿著粗布麻衣的老者,麵容和阿鬼的師父有七分像,手裡也握著一把短刀,刀鞘上同樣刻著“仁”字。

“是師父的虛影!”阿鬼又驚又喜,往前走了兩步。

老者笑了笑,聲音溫和如春風:“阿鬼,你看,這石壁上的刻痕,都是過了‘試心關’的人留下的。他們不是沒有煞,是學會了和煞共處。”他指著蘇烈,“你剛才沒劈下去,是因為你心裡知道,‘軍功’不該沾著無辜的血,這就是你的‘仁’。”又看向洛璃,“你麵對那個偷了藥的自己,沒有罵她貪心,反而想知道她是不是為了救娘,這也是你的‘仁’。”

老者的目光掃過每個人,最後回到阿鬼身上:“你師父當年,就是在這裡放下了刀。他年輕時為了報仇,殺了仇家滿門,後來在這石壁上刻了‘悔’字,守了這裡三十年。他說,最該守的,不是墓,是自己那顆被仇恨燒得快要焦了的心。”

虛影漸漸淡去,留下最後一句話:“記住,白虎八宮的門,從來不是給煞氣開的,是給願意回頭的人開的。”

白光散去,石虎的眼睛恢複了平靜,夜明珠的光芒映著石壁上的刻痕,像無數雙溫和的眼睛。蘇烈走到石壁前,拔出刀,小心翼翼地刻下自己的名字,旁邊加了個小小的“仁”字。洛璃找了塊尖銳的石頭,刻下“醫者仁心”四個字。

阿鬼摸著師父留下的玉佩,忽然覺得,這白虎八宮哪裡是什麼凶險之地,分明是座學堂。教你看清自己,教你放過自己,教你明白,最鋒利的不是刀,是能藏住鋒芒的善良;最堅固的不是石壁,是能容下過錯的心房。

他想起剛入八宮時,心裡滿是報仇的念頭,恨不得把所有和師父之死有關的人都砍了。可現在站在這裡,看著石壁上那些或深或淺的刻痕,忽然覺得,師父要他守的,不是冰冷的墓,是這世間的一點暖意——就像石虎眼睛裡的光,不再是噬煞的冷,而是照路的暖。

“走吧,”阿鬼把竹簡小心地放回暗格,“我們該去下一關了。”

蘇烈點點頭,刀鞘上的“仁”字在火光下閃著光。洛璃摸了摸石壁上自己刻的字,笑靨如花。他們都知道,這白虎八宮,他們過的不是關,是自己的心。

走出地宮時,天已經蒙蒙亮了。東方泛起魚肚白,幾隻早起的鳥兒落在枝頭,嘰嘰喳喳地叫著。阿鬼抬頭望去,隻見石虎的影子在晨光中拉得很長,不再是陰森的剪影,反倒像個守護的姿態。

“你說,”洛璃忽然開口,“那些刻痕裡的人,後來都去哪了?”

阿鬼想了想,笑道:“大概是回家了吧。回家種地,回家行醫,回家陪爹娘……就像師父說的,守著心裡的‘仁’,在哪都是守陵。”

蘇烈望著遠方的炊煙,忽然說:“我決定了,回去就把那些繳獲的糧草分給百姓,軍功什麼的,不如看著他們能吃飽飯實在。”

洛璃拍手:“好啊!我跟你一起去,我可以給他們治病。”

阿鬼看著他們,又摸了摸懷裡的玉佩,陽光照在玉佩上,那點被血染過的痕跡,竟像是開出了一朵小小的花。他知道,白虎八宮的試煉結束了,但真正的“守”,才剛剛開始——不是守在冰冷的石宮裡,是守在每一個需要溫暖的地方,守在自己那顆越來越軟、越來越亮的心裡。

石壁上的刻痕又多了幾個新的名字,在晨光中閃著光,像是在說:所謂的煞,從來不是外麵的凶神惡煞,是心裡的執迷不悟。渡了自己,才能渡這世間的千般苦,萬般難。前路或許還有青龍七宿的機關、玄武九淵的詭譎,但隻要這顆心是亮的,再暗的路,也能走出光來。

洛璃指尖劃過石壁上自己刻的“醫者仁心”四個字,忽然想起母親臨終前的藥箱。那是個掉了漆的木箱子,裡麵裝著三十一味草藥,每一味都貼著母親親手寫的標簽,字跡娟秀,像她鬢邊的銀絲。母親總說,藥能醫病,卻醫不了心,若心術不正,再好的藥也隻會變成毒。

“你們看,”洛璃忽然指向石壁深處,“那裡好像有個暗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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