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月窈被陸綏趕下了馬車。
她挽著沉魚的手,看著漸行漸遠的馬車,小嘴‘嘖’了一聲。
“堂堂太傅大人如此小氣。”
沉魚看她:“你怎麼惹他了?”
“我沒惹他,”薑月窈還挺無辜,“他讓我有點道德有點良心,我說我沒道德沒良心,他就把我趕下來了。”
沉魚撇撇嘴角。
“幼稚!”
薑月窈拉著她往回走:“這會兒都正午了,春姨和蘭姐出來逛街不知回去了沒有?要不我請你吃碗羊肉湯粉?”
“羊肉都吃膩了。”沉魚一把勾住她的肩膀,“我聽說東街巷的豬肚雞不錯,咱去吃那個。”
薑月窈斜她:“你有銀子?”
“你有就行啊。”沉魚答得理所當然。
氣得薑月窈拿手去掐她腰上的軟肉。
“你臉皮怎麼比我還厚?!”
“哎呀等……等以後我請你吃山珍海味。”
“我信你個鬼,天天給我畫大餅,整日窮得連根線都買不起……”
兩人一路打鬨著去了東街巷。
路邊的這些小吃店沒關門,這家豬肚雞因為好吃,裡麵竟坐了不少客人。
兩人開開心心地吃了豬肚雞,又手挽手一路閒逛著回到春門巷。
剛進巷子口,便看到一輛馬車穩穩地停在那裡。
車旁站著一小廝,對方看到她,立馬走過來。
“薑掌櫃,我家公子等你許久了。”
薑月窈疑惑:“你家公子是誰?”
話音剛落,車簾被掀開,陸衡青那張死人臉露出來。
薑月窈原本愉悅的心情,在看到他的那一刻,瞬間變得差勁。
沉魚看她一眼:“你認識?”
“認識。”
薑月窈故意放大聲量,“豈止是認識,簡直熟得不得了,我要說他是我未婚夫,你信嗎?”
這次不止沉魚震驚地瞪大雙眼,陸衡青更是急了。
“薑月窈,你在胡說什麼?婚約之事,咱倆不是早已說清了嗎?”
陸衡青說著抬腳下了馬車,朝薑月窈走來。
渾身怒意,薑月窈一把抱住沉魚的胳膊:“完了,他又想殺我。”
“又?”沉魚一下子就抓住了關鍵字眼,“這麼說,他以前殺過你?”
“嗯……”
沉魚正要再問,陸衡青已經走到她跟前,他冷著臉,一副極其不耐煩的樣子。
“我找你有點事。”
薑月窈比他還要不耐煩:“我不覺得咱倆之間還有什麼好說的。”
“薑月窈,你不要不識抬舉,我現在已經很給你麵子,你不要給臉不要臉!”
本來薑月窈就恨極了他。
上輩子被捅了四五刀死得太慘,每次見他,都恨不能吃他肉喝他血才能以解心頭之恨。
她一直壓抑著自己對他的恨意,想著好不容易重來一回,不要為了這個狼心狗肺的賤人浪費自己的積極向上的大好人生。
但她不找他,他卻三番四次跑來找她。
行!
不想好過是吧。
那她就不客氣了。
於是,一個健步上前,抬手就給了陸衡青一巴掌。
她速度太快,快到彆說陸衡青沒反應過來,就連一旁會武的沉魚,都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