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魚不知道從哪兒弄來一根繩子,她動作麻利,三下五除二地就將四人捆綁在了一起。
看得將月窈目瞪口呆。
見她過來,沉魚拍了拍手。
“暫且先這樣,明日一早報官。”
一聽到報官,被捆著的四人就慌了神。
其中一個忙叫道:“女俠女俠,彆報官彆報官,我們兄弟四人隻是想偷點小錢用用。”
“嗬,偷錢身上帶刀?”
沉魚根本不信他的鬼話。
她一把抽出腰間的軟劍,將劍刃靠近對方的喉嚨,“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若再敢隱瞞,我就殺了你。”
“你……”對方還想嘴硬,但下一瞬,感覺脖子一陣劇痛。
緊接著,有血順著脖子往下流。
見沉魚動真格,對方真嚇著了。
“我說我說,我們兄弟四人是受人指使,來剁了你們的手。”
薑月窈一聽,隻覺得雙手一涼。
她心頭大駭,忍不住質問出聲:“是誰指使的你們?”
“這個我們真的不知,像我們這種人,拿了銀錢,替人辦事,不會問對方是誰,對方自然也不會告訴他的身份。”
“隻知道口音是外地的……”
“外地?”薑月窈皺起眉頭,她看向沉魚,“你結下的梁子?”
“我一路行俠仗義,隻有彆人感謝我的份,沒人會找我麻煩。”沉魚瞥她一眼,“莫不是香凝郡主派的人?”
畢竟昨日得罪的隻有她。
兩人這麼一想,倒覺得十分有可能。
後半夜,薑月窈沒敢再睡,她睜眼到天亮。
天一亮,她就去了京兆府報官。
官差很快就來了,將四人帶走了。
經過昨晚驚嚇,薑月窈一整個上午都神思恍惚,袁錚帶著袁舒妍進來的時候,她正對著算盤發呆。
直到人走到跟前,叫了她一聲,她這才一個激靈回了神。
袁錚見她這般,勾唇一笑。
“在想什麼呢?”
薑月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接著將昨晚的事順口給他說了說:“……現在那四人還在京兆府衙,我等了一上午,還沒結果。”
袁舒妍聽了,後怕得很。
“你可有受傷?”
“沉魚武功不弱,他們沒傷到我們,隻是有些擔心。”薑月窈緊蹙著眉頭,“我剛來京城不久,除了香凝郡主看我不順眼之外,我也沒得罪人。”
“莫不就是她?”袁舒妍猜。
袁錚卻搖頭:“香凝郡主雖囂張跋扈,但她一貫是明著來,還從未聽過她在背後弄過誰。”
“你再想想,可還有得罪過什麼人?”
薑月窈正想搖頭,突然想到一人。
就在這時,沉魚從外麵跑進來。
氣衝衝地。
她一看到薑月窈就氣急敗壞地開了口。
“我剛去了一趟京兆府衙,原本是想打聽那四人如何了?卻聽見人說,昨晚那幾個人,前腳進去後腳就被放走了。”
薑月窈傻眼了。
“放走了?”
“怎麼能放走了?案子還沒結……”
袁錚見她著急,忙開了口。
“彆著急,你先隨我去一趟京兆府衙,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好。”
薑月窈跟著袁錚往外去。
袁家的馬車就停在門口,袁錚先上了馬車,他的馬車有些高,擔心薑月窈不好上,便伸手來拉她。
事情緊急,薑月窈也沒想太多,伸手過去,借著他的勁兒上了馬車。
簾子放下,馬車快速駛離原地,朝京兆府衙而去。
而此刻,街對麵的一家玉石鋪子裡,陸綏臨窗而望。
視線落在袁家那輛漸漸駛離的馬車上,原本溫和的眸子漸漸冷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