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就是他們四個。”
陸綏沒說話。
一旁胡韜和餘衝看著被扔進來的四人,同時眼前一黑。
不是讓他們趕緊滾出城?
怎麼還能被抓到?
青書站在陸綏麵前:“小的在賭坊抓到他們的,四個人正玩得開心著呢,見了我們還想跑,腿腳比誰都利索。”
他說著瞄了一眼京兆府尹。
“哪來的傷勢極重?”
陸綏突然起身,抬腳往外去:“京兆府衙竟然不作為,那便將四人轉交大理寺,本官親自陪審。”
胡韜一聽,一下子就慌了。
他連滾帶爬地跑過來,攔住了陸綏的去路。
“陸大人陸大人留步,我一時糊塗,但此事我並沒經手,都是餘大人辦的。”
餘衝也跪了下來。
一聽自己的上司將過錯全推到自己頭上。
他忙解釋:“大人明察,胡大人乃下官上司,他若不開這個口,下官怎敢擅作主張?”
這下他不敢再隱瞞,索性全說了。
“有人遞了銀子進來,五百兩銀子,下官隻留了一百兩,剩下四百兩都給了胡大人。”
他說著掏出那張銀票,雙手呈上:“下官隻是聽命行事,還望陸大人明察。”
見他把什麼都交了,胡韜還想狡辯什麼,嘴巴張了張,最後閉上了。
不過是收了四百兩銀子罷了,罪不至死。
雖然陸綏的品階高他兩級,壓他兩頭,但還能殺了他不成?
再說京城,哪個官員不貪?
陸綏看了胡韜一眼。
一眼就看穿他的心思。
不由得冷笑一聲。
“胡大人從一個小小知縣走到今天這個位置,想必一路走來不易,若是為了這點小事丟了官職,豈不可惜?”
原本已經擺爛的胡韜,一聽這話,渾身一個激靈。
他立馬從地上爬起來,站到陸綏身邊,小心翼翼。
“下官願將功折罪,給大人,還有這位薑姑娘一個滿意的交待。”
陸綏看他一眼。
“誰指使的他們?”
“此事下官當真不知。”胡韜忙道,“送銀子過來的那人是外地口音,也是個陌生麵孔,不是京城人。”
陸綏頷首。
“那本官再給你三天時間,三天後,我等你的答複。”
“是,下官定當竭儘全力。”
……
從京兆府衙出來。
陸綏徑直上了馬車,薑月窈跟在他身後,正要上馬車,突然想起袁錚來。
袁錚見她要上陸綏的馬車,正要叫她。
卻見又叫她突然停了腳步,轉身朝他走過來。
袁錚心頭一喜,他抬手挑起簾子。
“陸大人估計還有事忙,我送你回去。”
薑月窈卻道:“他今日也休假,估摸著也是要去萬鶴樓的,我正好有事跟他說……”
她話還沒說完,突然見袁錚抬手指著她身後。
“陸大人的馬車走了。”
薑月窈一聽,忙回頭去看。
果然,原本停在幾步開外的那輛馬車,已經駛離原地,朝著東邊大街疾駛而去。
薑月窈傻眼了。
怎麼一聲不吭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