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知曳走上來,看著香凝郡主,放軟了聲音。
“郡主大量,饒了薑姑娘和沉魚姑娘這一次……”
她話沒說完,就被香凝郡主厲聲打斷:“你又算個什麼東西?也配跟我說話?”
孟知曳性子柔軟又膽怯。
她鼓足了勇氣站出來,想著替薑月窈說句好話,卻不成想香凝郡主連個眼神都沒給她,說出來的話更是難聽至極。
孟知曳粉唇顫了顫,晶瑩的淚水瞬間彌漫上來,一張白皙的臉一會兒紅一會兒白,難堪至極。
見姐姐被羞辱,孟知夏急急出聲:“你乾嘛凶我姐姐?”
“嗬……”香凝郡主看她一眼,伸手,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狗玩意,你也配跟我說話!”
這一幕發生得太過突然。
眾人萬萬沒想到她竟動了手。
薑月窈離她最近,也最先反應過來,她根本來不及多想,伸手就去推香凝郡主。
但有一人比她動作更快。
直接一個飛撲而來,香凝郡主被撲倒。
緊接著,沉魚的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一旁的丫鬟婆子一見,炸了鍋。
“郡主,郡主……反天了反天了……有人謀殺皇室……”
“來人來人,快來人。”
整個大堂亂成一鍋粥。
薑月窈想上去拉沉魚,不知被人推了一把,她整個人倒在地上。
尖叫聲,怒喝聲,嘶吼聲……有那麼一瞬,薑月窈真想眼睛一閉死過去算了。
就在這混亂時刻,一道厲喝聲傳來。
“乾什麼?都給我鬆開!”
對方聲音有些耳熟,薑月窈一抬頭,先看了匆匆跑來的小喜,接著看到了一身官服的段硯舟。
看到他的那一刻,她原本緊繃的神經一下子就鬆了幾分,趕緊從地上爬起來,然後去拉沉魚。
偏沉魚還掐著香凝郡主的脖子不鬆手。
“姑奶奶今日就要了你的命!”
“沉魚……”薑月窈嚇壞了,撲上去拉她,卻死活拽不動。
此刻的沉魚像是被氣瘋了,雙眼通紅,那陣勢像是非要掐死香凝郡主不可。
段硯舟走過來,用手中劍柄在沉魚手腕間一敲,下一瞬,沉魚的手就鬆開了。
香凝郡主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像死過去一樣。
眾人都嚇壞了。
薑月窈腿都軟了。
“段……段大人……怎麼辦怎麼辦?”
話音還未落,一群官兵衝了進來,將眾人團團圍住。
段硯舟看著為首那人,劍眉一皺。
“餘大人?”
來人正是京兆府少尹餘衝。
他對著段硯舟彎腰行禮,接著道:“下官是奉了胡大人的命令前來拿人。”
“拿人?拿誰?”
“京兆府衙接到報官,說有人在此毆打皇室。”他說著將眼睛瞄向薑月窈和沉魚,“此二人就是罪犯,胡大人下令,立即帶走。”
段硯舟臉色一沉“沒憑沒據,就要拿人,京兆府就這麼辦案的?”
“段大人難道沒看見郡主昏迷不醒?”餘衝看著躺在地上不動的香凝郡主。
一旁有婆子跪著哭訴:“郡主被這刁民掐著脖子打,打得郡主昏迷不醒,這可如何是好?王爺向來最疼郡主,你們一個都彆想跑。”
“我根本沒下重手,她是裝的。”沉魚一臉不耐煩。
“大膽刁民,先動手毆打皇室郡主,後又胡言亂語,來人,給我捆了去衙門。”
段硯舟還想再攔,餘衝忙道:“此事關係安親王府,下官勸段大人莫要插手。”
段硯舟沒理他,而是走到薑月窈麵前,低語了幾句。
“香凝郡主裝死,現在有理也說不清。”
“你倆先跟著他們走一趟,我會儘快找人去撈你倆。”
“切忌,不要和官府之人再發生衝突,不然罪加一等,到時候我也救不了。”
有他這幾句話,薑月窈一顆彷徨不安的心也平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