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風跟在他身邊,繼續開口。
“自從上次太子被軟禁,四皇子一直想私下見您一麵,但您一直推脫沒開這個口,現如今三公子主動去找四皇子,對方會不會誤以為……”
“那是他倆的事,與我無關。”
陸綏冷然出聲,“找個人,把我不喜三公子的消息散出去,我倒要看看,四皇子還會不會多看他一眼。”
青風點頭:“是,屬下這就去辦。”
……
陸衡青回府已經很晚了。
二房的燈還亮著,二夫人王氏正靠在臨窗的軟枕上,手裡輕搖著扇子一邊問身旁的婆子:“青哥兒還沒回嗎?”
婆子回:“沒呢。”
“夫人若是困了就先睡吧,老奴替您去院子裡等著。”
“不用了。”王氏動了動身子,輕歎一口氣,“我若是不等他,他又該多想了。”
“這孩子剛被找回來那會兒,我看著他,總覺得樣樣都好,出類拔萃,學識淵博,出門在外,他也替我掙足了麵子,誰見了我不誇他一聲好?”她頓了頓,“我以為這是老天爺對我的補償,可誰知,他竟有那麼不堪的一麵。”
王氏不由得又想起那個姓薑的小姑娘。
她一字一句將她青哥兒刻意隱藏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王氏是不願相信的。
但婚書就在那兒擺著,讓她如何不信?
原來……原來她失而複得的兒子,竟是個狼心狗肺之人!
自那之後,陸衡青對她的恭順不如以前。
以往都是日日來給她請安,現如今,兩三日來一次,來了就走,連一口也不願多喝了。
王氏對他,是既心疼又有幾分失望。
失望他的人品。
心疼他丟失那幾年所受的苦難。
總而言之,一切都是她的錯。
若非十五年前,元宵燈會,她不帶他出去,他便不會丟。
事情也不會到此地步。
一切都怪她!
又等了一會兒,有一年輕丫鬟匆匆進來。
“三公子回了。”
王氏聽了,忙道:“快,將廚房溫著的梨水拿來,我聽著他這幾日有些咳嗽。”
“可……”丫鬟吞吞吐吐。
見她這般,王氏眉頭一皺:“有話就說。”
“是。”對方忙道,“三公子回了自己院子,沒往您這邊來。”
王氏一聽,滿臉都是掩飾不住的失落。
但很快就恢複如常。
“那你現在給他送過去,叮囑他趁熱喝了。”
“是。”
……
陸衡青今日心情不錯。
他剛從屋子裡沐浴完走出來,新到他身邊伺候的小廝長貴便開了口:“夫人院裡的翠珠來了,送了夫人親手熬的梨水。”
陸衡青眼皮未抬,本不打算喝的。
但突然想到什麼,又開了口。
“讓她進來。”
翠珠端著托盤走了進來。
她將托盤放在一旁,伸手端起那盞梨水,看向陸衡青,聲音嬌滴滴的:“公子,夫人親手熬的,您嘗嘗。”
陸衡青今晚高興,喝了不少酒。
這會兒身體正燥熱。
對上她飛過來的媚眼,身體立馬有了反應。
他看了長貴一眼,對方是個機靈的,立馬退了出去。並關上了房門。
房門合上的那一刻,屋子裡傳來一聲嬌呼。
“哎呀公子您做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