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兩人在一起之後。
人前,陸綏還是那副高冷克製的樣子,薑月窈想拉拉小手,都要偷偷摸摸的。
但在人後,什麼克製什麼不讓碰,那都不存在;沒事就把人抱在懷裡,摁著親抱著親……薑月窈那個小嘴,都要被陸綏啃禿嚕皮了。
轉眼八月已過,到了九月,京城的天兒一下子就涼了。
陸綏今日休沐,昨日兩人約好,今日帶她去城郊馬場跑馬。
前些日子,陸綏送了她一匹純白色小馬,是個小母馬,馬兒兩歲半,重金從外地買來的,剛來的時候,小家夥還有些怕生,不敢靠近她。
但過了兩日,兩人就混熟了。
她給小家夥取了個很響亮的名字:來財!
陸綏聽了,丟給她兩字:太俗!
薑月窈隻笑不語,隔日便給他的汗血寶馬取了個更俗的名字來福!
陸綏接不接受不知道,但‘長夜’是死也不接受的。
‘長夜’是陸綏那匹馬的名字,名字響當當,一聽就十足高大上和貴氣。
就連‘來財’靠近它,它都是嫌棄的。
有一次,來財親昵地碰了碰它尾巴,就被它一蹶子撂開了。
氣得薑月窈去找陸綏評理。
“你的馬了不起,來財主動示好,它給它一蹶子,哪有這種馬?”
陸綏當時在批閱公文。
聞此言,頭也不抬:“你不覺得很眼熟?”
“哪裡眼熟?”
“當初你在我麵前,不就是和來財一個小德行?”
“……”
氣得薑月窈暴走。
他什麼意思?
笑話她當時沒臉沒皮求著被撅?
京郊的皇家跑馬場,一望無際。
草地很乾淨,每天都有專門的人清理除草,草淺正適合跑馬。
他們去得早,跑馬場無人,
陸綏將‘來財’仔細地檢查了一遍,這才對薑月窈說:“你先上馬,慢慢溜達一圈,讓它熟悉下馬場。”
薑月窈點頭,迫不及待地上了馬兒。
來財估計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大這麼乾淨這麼豪華的馬場,一進去,它就興奮得不停地原地轉圈圈。
薑月窈一坐上,它立馬昂起馬頭,隻等一聲令下,就要撒開四蹄撒歡地跑。
可陸綏來了。
走到它跟前,修長的食指點著它的大腦袋,冷聲警告。
“慢一點,先熟悉下地方。”
小家夥立馬就老實了。
第一圈,果真跑得很慢,轉了一大圈回來。
薑月窈和來財都沒儘興。
“陸綏,你和我一起吧,你在前麵,我在後麵,跑快點。”
陸綏翻身上馬。
一身玄色騎馬服,玉冠束發,英姿勃勃,好看得讓人心花怒放。
若不是騎在馬上,薑月窈定要過去親他一下。
一想到這麼好看的男人竟是她的,心裡彆提有多美。
陸綏騎著‘長夜’在前麵,薑月窈騎著來財跟在後麵,一開始陸綏不敢跑太快,怕她跟不上,但慢慢地加快速度,一黑一白,兩匹駿馬,馳騁在一望無際的馬場之上。
薑月窈今日穿的是一身淺梅子色的騎馬服,和陸綏一身玄色,一冷一豔,成了跑馬場最亮麗的一景。
四皇子帶著人過來的時候,就看到眼前這一幕。
他坐在馬上,微微眯眼。
“那誰呀?”
一旁馬官忙躬身回道:“回殿下,是陸太傅陸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