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大家都是姐妹,下個月我打算辦個寒梅宴,請帖已經準備好了,明日便讓人給你們送去。到時候你們一定要來。
沈寶卿對京中的宴請毫無興趣。
但範芮寧笑著邀請,她也不好當眾拒絕,隻敷衍地點了點頭。
裴雲錦一直在這兒,薑月窈也沒心情再挑選彆的,拿這挑好的寶石拉著沈寶卿下了樓。
她去結賬,掌櫃的卻說:“主子之前說過,姑娘若是喜歡什麼,儘管挑選便是,喜歡就拿走,不收銀子。”
薑月窈卻搖頭。
執意付了銀錢。
從金鑲滿玉出來後,兩人在外麵吃了暖鍋,便回了太師府。
大理寺詔獄。
白紹庭盤腿坐在陸綏對麵,見他慢條斯理地將一一整碗酸湯魚丸麵吃得連口湯都不剩,不由得冷嗤一聲。
“今日這一頓莫不又是湊合?”
陸綏放下筷子,抬眸看他:“你很閒?”
“……”
白紹庭起身就走,還沒走出牢門,就被陸綏叫住。
他回頭,卻見他將食盒遞過來。
白紹庭氣呼呼地接過:“明日打死也不給你帶了!”
“嗯!”陸綏淡淡應了一聲。
“……”
這下子,白紹庭是真生氣了,拎著食盒就走,走到一半又退了回去。
“就你這種性子的男人,我真懷疑她腦子壞掉了,還一直對你念念不忘。”
撂下這句話,白紹庭就走了。
出去的時候,又遇上佟天鳴。
他盯著他手裡的食盒,眉頭一皺:“今日又有?”
不等白紹庭開口,他又來了一句:“我怎麼覺得他在裡麵待著比我在外麵過得還舒坦?”
白紹庭頗為認同地點點頭。
“大人您說得是,咱們在外麵忙得連飯吃不上,他在裡麵一天吃四頓,要不午飯就彆給他了吧?”
佟天鳴給他一個白眼。
“就你餿主意多。”
說完,抬腳進了詔獄。
他徑直去了陸綏的牢房外,沒著急進去,就站在門口看他。
陸綏知道他來了,頭也沒回,坐在桌子前,慢條斯理地喝著茶。
那一派閒適的模樣,看得佟天鳴突然理解了剛才白紹庭說的‘餓他一頓’。
他們在外麵拚死拚活地明爭暗鬥,他過得倒挺好,吃喝不愁,煩心事一件沒有。
示意一旁獄卒打開牢門。
他抬腳走進去,徑直在他麵前的蒲團上坐下來。
陸綏頭也沒抬:“大理寺如今這麼閒?”
佟天鳴自己拎了茶壺,給自己倒了杯茶。
“你的人動作也太慢了,還有一個月過年,你莫不是還要在我這兒過年不成?”
陸綏放下茶盞。
嗓音清淡。
“裴章遠那邊如何?”
“他府上守衛森嚴,書房附近更是重兵把守,我們的人進不去。”
陸綏聽了,手指輕敲著桌麵,有節奏地一下又一下。
佟天鳴問他:“你如何肯定那半張邊防圖就在他手裡?”
陸綏抬眸看他,卻沒說話。
但那眼神……
佟天鳴猛然睜眼。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