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她說了什麼?”陸綏下頜線緊繃,一貫沉穩自製的陸大人,這會兒已經忍不住了他想殺了眼前這個女人。
“我說我說,”裴雲錦再也不敢猶豫,“我說你喜歡的人是我,想要娶的人也是我,她不過就是個身份低賤的商女,憑什麼和我比?”
陸綏一把將其鬆開。
起身走到一旁淨手。
渾身的氣息冷到了極致。
嗓音卻如閻羅催命。
“去吧!”
得了令的青玄上前,一把拖起裴雲錦往外去。
裴雲錦開始撒潑。
她一邊奮力反抗一邊朝陸綏求饒。
“陸大人,求您高抬貴手,饒我這一次,我保證日後再也不敢了。”
見他不吭聲。
裴雲錦又開始哭。
“我哪裡比不上薑月窈那個賤人?你為何不能喜歡喜歡我?”
見陸綏依舊不說話。
她像瘋了似的詛咒他。
“陸綏,你這個奸臣逆賊,你欺我騙我,你毀了我的一切,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青玄一記手刀劈下來。
人一下子昏死了過去。
青書拎著人走了,青書關上門,轉身走到陸綏跟前。
陸綏還在淨手,他一向有潔癖,輕易不會碰其他東西。
今日實在沒忍住……
見他洗得差不多了,青書忙遞了帕子過去。
“爺,這裴雲錦實在太可惡,她竟敢在姑娘麵前胡說八道,怪不得姑娘如此生氣呢。”
陸綏沒說話,轉身在茶桌前坐下來。
搞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他原本壓抑的心情也好了些。
青書給他倒了盞茶,他接過喝了一口。
想起薑月窈剛才緊繃著小臉說出那句‘讓他去娶裴雲錦’的氣話,不由得勾了唇角。
又想到她比喻的貓……
陸綏唇角弧度更大。
嗯!
可不就像隻惹毛的小貓嗎?
他看向放在一旁的那個沒送出去的紫檀木盒。
交待青書。
“把這個送去給蘭姐,讓她給她。”
青書忙乾脆地應了。
從茶樓出來,薑月窈坐上了沈府的馬車。
沈淮山坐在她對麵。
看著她垂著小腦袋一語不發,想著剛才自己對陸綏大打出手的暴戾舉動,還以為嚇著了自己的小女兒。
忙解釋:“爹爹平日不這樣,今日是被陸綏給氣著了,所以脾氣才爆了那麼……一點點。”
原本還心情滯悶的薑月窈。
聽著他小心翼翼地解釋。
不由得抬頭看他。
對上他擔憂的眼神,忙搖頭。
“我沒有害怕,我隻是……”她眼眶輕輕泛了紅,“被您這樣護著,我好開心。”
“真……真的嗎?”沈淮山突然有些手足無措。
這個單槍匹馬殺進匈奴陣營,單手取單於腦袋的漠北大將軍,竟因為小姑娘的一句話,激動的一張老臉都紅了。
“哎呀這都是爹爹應該為你做的。”
“你是爹爹的幺女,我是絕對不允許旁人對你不好。”
“就算他是陸綏,那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