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窈……”他聲音有些急切。
可話音剛出,就被金子一腳踹翻在地上。
“哪來的不長眼的東西,也敢攔我家姑娘的去路!”
薑月窈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陸衡青,又看向護在她身前的金子,真想鼓掌給她叫聲好。
而倒在地上的陸衡青,難以置信地看著金子。
“你……”
“你什麼你?好狗不擋道,滾開!”她上前,一腳將陸衡青踹到一旁,然後回頭扶著薑月窈,“姑娘快走,晦氣。”
薑月窈跟著她走了幾步。
陸衡青氣急敗壞地聲音從身後傳來。
“薑月窈,你如今一點不在意咱倆往日的情分了嗎?”
薑月窈原本不想理他的。
當聽到這句話,還是沒忍住,停了下來。
她轉身,回頭看向已經從地上爬起來的陸衡青,突然覺得挺好玩。
“你姓陸,我姓沈,咱倆哪來的情分?”
陸衡青急聲道:“咱倆在蘇城的那七年,我不信你就忘了。”
“你不會忘的,你以前對我那般的好,當初我在書院讀書,你日日往書院去,害怕我凍著餓著,如今,你卻任由你身邊的丫鬟欺負我。”
“薑月窈,你變了。”
陸衡青說這句話時,臉上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就好似薑月窈辜負了他的深情,做了對不起他的事。
麵對他的控訴。
薑月窈卻再無之前的激烈的反駁。
她平靜地看著陸衡青:“咱倆之間的事,在我這兒早就了斷了,我和你之間早已無話可說。”
之前陸衡青的父親給她送了六千兩銀票。
薑月窈算了算,陸衡青過去七年裡,雖然沒有花她六千兩,但這七年來,她對他的付出,可不止六千兩。
但既然到了這個地步,她不想糾纏,隻想和陸衡青斷絕關係。
如今,他卻又跑來她麵前提舊情攀關係……
她隻覺得可笑。
“你一向無利不起早,今日來找我,莫非是見我如今身份不同,又想來和我攀關係吧?”
陸衡青一臉屈辱。
“窈窈,在你心裡,我就是這種人嗎?”
“你是呀,你比這種人還要惡心一百倍!”薑月窈蔑視他一眼,“過去的事我不想再提,提一次我就是在惡心自己一次。”
“陸衡青,但凡你有點腦子,就該離我遠遠的,不然被我父兄看見,你不死也脫層皮。”
陸衡青臉色一變。
一想到沈淮山的手段……
他轉身就走。
可走出去幾步,又停了下來。
滿眼皆是深情。
“窈窈,我後悔了。”
“我最近經常做夢,夢到你我在蘇城時的那座小院,你站在書桌前,我執筆教你寫字,那時的光陰真好,是我沒有珍惜。”
“若有重來的機會,我定……”
“滾!”
金子忍無可忍,拔腿就要衝過去再踹他一腳。
陸衡青扭頭就跑,竄得比兔子還快。
場麵太滑稽,薑月窈捂著肚子,笑彎了腰。
金子雙手叉腰,看著陸衡青跑遠的身影,生氣地揮了揮拳頭。
“放的什麼臭屁?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哪裡配得上我家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