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月窈一臉冷漠:“陸衡青,我的事和你無關,你管好自己就行。”
她說著轉身就要帶金子走另外一條道。
卻不料,剛抬腳,就聽見他道:“你可知為何三叔早早搬出老宅另立門戶?”
薑月窈不想聽他說話,繼續往前走。
陸衡青的聲音再次傳來。
“因為他陸綏十歲那年被相國寺主持批過命,他命中帶煞,天生孤寡,上克父母下克至親,隻要靠近他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薑月窈的雙腳一下子停了下來。
但她沒回頭,依舊背對著他。
陸衡青見她停了腳步,心頭一喜,正要上前,卻見對方突然轉身朝他走來。
薑月窈幾步走到陸衡青麵前,對上他欣喜的眸子,突然抬手,一巴掌扇過去。
‘啪’地一聲脆響,緊接著,又是一巴掌。
‘啪啪’兩巴掌,打得陸衡青猝不及防。
他抬頭,看著薑月窈,目赤口裂:“你瘋……”
‘啪’地一聲,又是一巴掌。
陸衡青惱羞成怒,伸手就要來打她,隻是手剛舉起來,就被金子一把捏住了腕骨。
痛感襲來,他感覺自己的手腕都要折斷了。
“放手……疼疼……啊……”
手被折斷。
手腕被鬆開,他一把托住被對方捏斷的手腕,一麵恐懼,一麵又憤怒。
想罵,對上金子冰冷的眼神,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而一旁薑月窈冷冷出聲。
“裴鈺,你即便再怎麼裝,也成不了陸衡青。”
“陸家子孫,個個品性端正,而你裴鈺,自私薄情,心思肮臟,滿心的算計,狼心狗肺……”
“陸衡青早在你被人販子帶走那一日就死了。”
“你如今雖然披著陸衡青的皮囊的裴鈺……”
“你胡說你胡說!”陸衡青突然就發了狂,他紅著眼,麵目猙獰,“我是陸衡青,陸家嫡出三公子,我生來就身份尊貴,我不是裴鈺,裴鈺算個什麼東西,他給我提鞋都不配……”
薑月窈卻冷冷一笑。
“你在背後算計你三叔,說儘你三叔壞話,你算個什麼好東西?”
陸衡青陰沉著臉不說話。
“什麼主持批命?什麼孤寡天命?”
她突然靠近他一步,壓低了聲音:“像我這種死過一次的人,我會在乎嗎?”
陸衡青突然雙眼睜大,瞳仁震顫。
“你……你在說什麼?”
薑月窈後退一步,離他遠一些。
對上他恐慌的眼神,輕輕勾唇。
“裴鈺,你若是再在背後傳播這種不利於陸綏的謠言,我不介意將你在蘇城的事公布於眾。”
陸衡青臉色大變。
“他有什麼好?你如今竟為他如此對我?”
“他什麼都好,他的什麼我都好喜歡。”
“至於你?如今在我眼裡就如同那陰溝的老鼠,惡心!”
“我每看你一眼,就多一分惡心,今日看了你這麼多眼,恐怕午飯都要吃不下去了。”
她說著抬手在鼻尖下輕輕扇了扇,一臉嫌惡。
“真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