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冷嘲熱諷,換來的變本加厲。
氣得沈淮山拉著從千味樓回家的薑月窈吐槽個不停。
“此人心機太深,企圖用一些小恩小惠讓我對他另眼相待。”
“嗬!我沈淮山什麼人沒見過?豈能因為這點東西被他收買?”
“小柒,我建議你離他遠一些,你這樣心思純良的小娘子,在他那兒,就是小白兔遇到大尾巴狼,我擔心得很呐。”
薑月窈哭笑不得。
“爹爹,他如今也是沒招了,隻好出自下策,您就不能給他一個機會?”
“機會?什麼機會?那可是你的一輩子?豈能是隨隨便便就鬆了口的。”沈淮山冷哼一聲,接著語重心長地對薑月窈說,“你還小,咱不急。”
薑月窈點點頭,正要說話,白錦玉從外麵走進來。
“沈淮山,你非得把自己吃過的苦,讓陸綏再吃一遍。”
沈淮山一聽,立馬反駁:“有何不可?當初你爹比我對他狠多了。”
“哪裡狠了?你半夜翻牆進我閨房,他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現如今,你閨女和人家陸綏說幾句話,你就吹胡子瞪眼。”
“我告訴你啊,陸綏對咱閨女可是有救命之恩,而且還救了好幾次,咱們沒回京城之前,都是他護著她,如今你回來了,倒顯著你了。”
沈淮山被噎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白錦玉在一旁坐下來。
沒好氣地白他一眼:“比起你當初的身份和地位,如今的陸綏可是甩你幾條街。”
“什麼甩我幾條街?他長得就沒我好看……”
‘撲哧……’薑月窈實在沒忍住,捂著嘴笑倒在母親懷裡。
白錦玉攬著她,抬眼看著的男人,也樂了。
“沈淮山,你有一點比陸綏強。”
沈淮山一聽,眼睛一亮:“我何止一點,我處處比他強。”
“反正我覺得你臉皮比他厚,他若有你這一半厚臉皮,他早就成了咱家女婿。”
“……”
氣得沈淮山都坐不住了。
“夫人怎麼向著他一個外人說話?他可是要拐走你閨女。”
“若咱家小柒要嫁人,陸綏再合適不過。”
“……”
沈淮山突然不說話了。
其實他何嘗不明白?
不過是女兒剛回到自己身邊,他哪裡舍得就讓她嫁人?
再說了,天底下哪有老嶽丈看女婿順眼的?
可偏偏那人陰險狡詐,不僅在他麵前表現,還跑去他夫人麵前表現自己。
哼!
今日被夫人訓了,他又在心裡暗暗記了陸綏一筆。
等日後慢慢算。
但這些陸綏都不知道,他回府之後,又吩咐府上管家。
“我聽聞顯郡王府上有兩盆雙色牡丹,你去一趟,就說我十分喜歡。”
管家有些猶豫:“小的聽聞此牡丹乃顯郡王從外地求來的,十分稀罕珍奇,恐怕……”
“不會,我要,他就會給。”
“是。”
管家去了顯郡王府,待說明來意,顯郡王二話不說就給了。
次日朝堂之上,禦史彈劾顯郡王無所作為整日遛鳥流連煙花之地,有損皇室顏麵,卻被陸綏輕飄飄一句‘李大人在後院養了六房小妾,這和去煙花之地又有什麼區彆?’
顯郡王當場被感動得差點熱淚盈眶。
下了朝回到府上,他立馬又挑了兩盆精品綠玫瑰,送去了攝政王府。
而陸綏則命人將此四盆珍品一股腦送了鎮國公府……
沈淮山到家,看著自己的夫人和女兒圍著那四盆花稀罕個不停,終於後知後覺地發現,陸綏早已改變攻略對象,將心思都花在了他夫人小玉兒身上。
無恥無恥無恥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