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今晚有事相商,沈淮山沒叫白家那邊的人,就他們四個人圍坐在院子裡的涼亭裡。
陸綏坐在薑月窈身邊,對麵是沈淮山和白錦玉。
桌子上擺著酒菜,沈淮山打開其中一壇酒。
“今日有酒有肉有河鮮,咱們四個都喝一杯。”
薑月窈眼睛一亮:“那我也嘗嘗這個酒。”
“行啊。”沈淮山看她一眼,“到時候辣哭了可彆怪我。”
“不怪不怪。”薑月窈看著對麵的白錦玉,“娘親喝什麼?”
“果酒,我實在受不了這玉梨白的味道。”她不喜歡喝酒,自然不懂酒的好壞。
這玉梨白是今日一早陸綏送來的。
整整十壇子,沈淮山偷摸開心了一整日。
他就好這一口,聞著酒香就能下二兩米飯。
陸綏接過他打開的酒壇,先替沈淮山斟了一杯酒,隨後又拿起果酒,給白錦玉倒了一盞,最後才是他和薑月窈。
白錦玉對他是愈發滿意。
“今日就咱們四個,你倆難得休沐一次,咱們大家一起說說話。”
陸綏頷首,放下酒壇,坐了下來。
即便遲鈍如薑月窈也感覺到有些異樣。
但她看著笑眯眯的母親,和臉色還算緩和的爹爹,心裡也放鬆下來。
吃喝到一半,沈淮山終於將話題轉到正事上。
他看著陸綏:“如今我也不攔著你了,你回去和你父母商量一聲,挑個好日子,兩家坐在一起,將你倆的親事先定下來。”
雖然心裡已經預料到了,但聽沈淮山親口說出來,陸綏還是肉眼可見地開心起來。
“是!”大概是有些激動,一貫波瀾不驚的陸王爺,嗓音之中竟微微發顫,“仲謙多謝國公爺和夫人成全,我明日一早就回城,和父母商量這事。”
“倒也不用這麼著急。”沈淮山一聽他明日一早就回城商量,突然又開始後悔,“但我話先說在前麵,小柒還小,我和她母親商量著,想讓她在身邊多留兩年。”
陸綏自然同意。
“晚輩理解您和夫人的心情,一切都依您倆的意思來。”
沈淮山很滿意他的態度,端起酒杯和他碰了碰,兩人同時喝光杯中酒。
陸綏暗暗鬆了口氣。
他微微偏眸,看著身邊發呆的薑月窈,微微一笑:“傻了?”
薑月窈今晚喝了幾口玉梨白。
這酒自然和她平日喝的果酒不一樣,度數高,不過是喝了兩三口,這會兒小臉已經通紅,眼神都迷離了。
她‘嘿嘿’衝陸綏一笑。
“我很開心。”
“陸綏,我爹爹終於同意我嫁給你了。”
“嗯。”陸綏看著她,滿眼都是寵溺。
他給他倒了杯溫水,遞到她嘴邊,薑月窈這個懶包,連手都不願意抬一下,就這樣將嘴湊過去,任由陸綏喂著她喝了半盞。
此刻對麵……
白錦玉和沈淮山,不約而同都沉默下來……
一個喂得這麼嫻熟。
一個喝得理所當然。
估計平日裡沒少伺候吧。
白錦玉湊近沈淮山。
“你怎麼不說話了?”
“你看看都慣成什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