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知曳抬手拍了一下沈寶卿,嗔道:“少看些那個不健康的東西。”
“那不行,看多了,見識多廣,日後自然不會被男人糊弄。”
“糊弄你什麼?”孟知曳有些好奇。
“你想啊,話本子裡的男人一個個強壯有力,一夜三四次……唔唔唔……”薑月窈一把捂住她的臉,看著整張臉都通紅的孟知曳。
“見笑見笑,她自從被磕了腦子後,就喜歡胡言亂語。”
孟知曳捂著臉:“理解理解。”
三月中旬,相國寺後山的桃花開得正豔。
也是整個京城踏青最好的去處。
恰好孟知曳想給孩子求道平安符,於是一行人就出發了。
今日出發得稍晚,到了相國寺,已經是午飯時間。
一行人先吃了午齋,隨後一起去了正殿。
今日相國寺人不少,但大多數都是來踏青遊玩的,真正求神拜佛的人極少。
三人進去的時候,玄極正好在那兒。
孟知曳看到玄極,很是高興,忙抬腳走過去。
“大師,我正想著找您呢,沒想到您在這兒。”
玄極轉身,念了聲‘佛號’。
隨後緩聲問:“施主找貧僧可是有事?”
“我女兒最近每晚都睡不踏實,好不容易睡著,又哭著醒來,平時很乖的孩子,最近鬨得厲害。”
玄極問了孩子的生辰八字,掐了手指。
“前些日子,晚上出去過?”
孟知曳想了想,正要搖頭,卻突然又想起來了。
“的確出去一次,半個月前,我祖母半夜突然惡疾,我著急要回娘家,卻又不放心將她丟下,便帶著她一起回的。”
玄極點頭:“不是什麼大事,我給你畫道平安符,回去給她戴上,三日之後取下即可。”
孟知曳聽了,連聲感謝。
玄極轉身,坐到一旁桌案前。
他剛要抬手,正想著拿起硯條研墨,一道身影迅速閃過來,先他一步拿起硯條,熟練地替他研起墨來。
玄極抬頭,看著沈寶卿,一時之間不動了。
那邊,薑月窈和孟知曳更是傻眼了。
這是……哪一出?
而此刻的沈寶卿,看著手裡的硯條,她更是傻眼了。
對上玄極探究的眸子,她眨了眨眼。
“我這是在乾什麼?”
玄極沒說話。
沈寶卿一臉懷疑地看著他:“玄極大師,你莫不是對我施了什麼法術?”
“不然,這……怎麼解釋?”
玄極看著她。
那眼神,深邃而犀利,再無平日裡的無波無瀾。
他好似想從她身上看出做戲的破綻。
但不知道是沈寶卿演技太好,還是真的有其他原因。
他也無從解釋這一切。
明明她早已忘了他!
沈寶卿更是十分無語。
她看著自己熟練的研墨動作,像是乾過很多次一樣。
不由得有些惱。
將手裡的硯條一丟,轉身朝薑月窈走去。
“不行,這裡好邪門,我得出去透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