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綏:“好。”
“第一個問題,你是否對沈寶柒一見鐘情?”
屋子裡的薑月窈,羞得忍不住捂耳朵。
誰讓她問這種問題的?
像這種私密的問題,薑月窈以為他不會回答,她卻聽見陸綏說。
“不該用一見鐘情,而是見色起意。”
“她豔若春花,嬌如秋月,每一處都長在了我心坎之上,乃我此生摯愛!”
眾人歡呼。
院子裡都沸騰了。
段硯舟叫得最歡:“沈寶卿,你還小你不懂,哪來的什麼一見鐘情,男人對女人都是從見色起意開始的……哎喲哎喲夫人你掐我作甚?”
“讓你多嘴。”孟知曳輕輕嗔他一眼。
沈寶卿也煩死他了:“行了行了,就你話多,那第二個問題。”
“你十歲被大師批命,天神孤寡,命中帶煞……”
周圍有人議論:“哎喲她這是做什麼?大喜日子,說這個作甚?”
“就是呢,非得鬨不痛快麼?”
沈寶卿誰也沒理會,對上陸綏平靜的視線,繼續出聲。
“你會不會擔心自己的命格傷害到自己的妻子?”
現場眾人都屏住了呼吸。
大家都看向新郎官,原以為他會發火。
大喜之日,被人故意刁難,自然是有資格發脾氣的。
但陸綏,卻麵不改色,輕輕一笑。
“不會!”
“因為,命格已破,而破我命格之人,正是我今日要娶的新娘。”
眾人嘩然。
“真假?這麼神奇?”
“你沒聽說過嗎?姻緣天注定,兩人能走到一起,那定是有說話的。”
“那這豈不是兩全其美,再好不過了。”
“可不嘛,哎喲剛才可把我嚇得……還以為得鬨出點什麼意外。”
從今日起,全京城恐怕都知道了,命中帶煞的攝政王,已經破了不好的命格,從此,是個極命好之人。
沈寶卿輕輕一笑。
似乎早就知道這個答案。
“最後一個問題,你會愛她一輩子嗎?”
陸綏抬眸,視線穿過半遮掩的窗欞,好似在看著薑月窈,眸光深邃,繾綣溫柔。
“我會愛護她一輩子!”
屋內,此刻的薑月窈,早已淚流滿麵。
喜娘見了,在一旁驚呼:“哎喲新娘子可不能哭,哭化了妝,就不好看了。”
沈寶卿讓開身子,陸綏大步入內。
繞過屏風,他看著坐在床邊,頭戴鳳冠身穿霞帔的姑娘。
雖然喜扇半遮麵,但依舊能看出她今日有多美。
他上前一步,一把將人打橫抱起,穩穩地大步往外走去,像極了戰場上打了勝仗的將軍,滿臉的榮耀和驕傲。
薑月窈安靜地縮在他懷裡,剛沾了淚水的眼睫輕輕地垂著,心裡甜的猶如吃了一大罐的蜜糖。
鞭炮鑼鼓又敲了起來。
薑月窈被陸綏一路抱著去了正堂。
進了正堂,他這才將她小心地放下來,隨後牽了她的手,一步步走向坐在首位的沈淮山和白錦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