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出門,牽著進門。
薑月窈就這樣一路跟在陸綏身後,進了陸府正堂。
正堂之中,坐滿了人,坐在首位的自然是陸府的父母。
一旁唱官高唱著……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送入洞房。”
薑月窈跟著陸綏從正堂出來,剛出門,就被他再次大橫抱起,在眾人歡呼打趣聲中,大步朝他住的‘慎慶堂’而去。
薑月窈覺得丟人,誰家成親,新郎官老是對新娘抱來抱去?
雖然被他抱著走路的確很爽。
鳳冠重,嫁衣重,這樣省時省力,她也在心裡偷著樂。
但還是有點小丟人。
一群人簇擁著進了‘慎慶堂’。
薑月窈被放在床邊坐穩,在大家的起哄聲中,陸綏做了一道卻扇詩,退了喜扇,喝了合巹酒,然後端上來一碗半生不熟的水餃。
喜娘讓陸綏喂著薑月窈吃了一口。
薑月窈剛吃進去,就覺得不對勁。
一旁喜娘笑眯眯地問:“生不生?”
她下意識地回了一句:“生……”
眾人哄然大笑,她這才意識到不對勁,仔細一想,回味過來,小臉紅透了。
她抬眸,輕輕地瞪了陸綏一眼。
陸綏雙眸含笑,寵溺地看著她。
有人打趣地問了一句:“生幾個呀?”
薑月窈低著頭,耳根通紅,都紅到脖子根了。
大家夥又是一陣鬨哄聲,直到陸綏覺得差不多了,一個眼神讓大家都靜了下來。
隨後喜娘又念了好長一段的祝福語,一屋子人這才陸續離開。
最後,房間裡隻剩下陸綏和薑月窈兩人。
他們坐在一起,她紅色的嫁衣裙擺纏著他的喜服袍擺……身邊的男人的一直在盯著她看。
薑月窈被看得愈發臉紅。
她抬眸,嗔他一眼:“我都快被你盯出窟窿來了。”
陸綏輕笑一聲,低聲問她:“頭冠重不重?我讓人進來幫你先取下來。”
“嗯,好重,你弄這麼多金子作甚?”
“珠光寶氣。”
“攝政王,你好俗啊。”
“大俗大雅,你不懂。”
“誰不懂了……唔唔唔……”
陸綏突然一把捧住她的臉頰,低頭親過來。
大概是考慮到她頭上鳳冠太重,陸綏並沒親太久。
薑月窈小臉通紅,看著他唇上被沾的口脂,拿了帕子來,一邊擦一邊道:“你快出去吧,彆讓賓客等你。”
“嗯,我讓琥珀和金子來,替你先沐浴更衣。”
“好。”
陸綏出去後,金子和琥珀就進來了。
白錦玉給她不少陪嫁丫鬟,但貼身的還是金子和琥珀。
熱水進屋,沐浴梳洗,再出來,薑月窈已經換了一身胭脂紅的輕便衣裙。
長發半乾,被琥珀輕挽了一個簡單的發髻,未著朱釵。
待弄好後,有丫鬟進來,將飯菜一一擺上桌。
滿滿一大桌,都是薑月窈愛吃的。
等她吃飽喝足,又漱了口,便坐在窗邊有些無聊。
“前麵還沒完事麼?都很晚了。”
金子捂著嘴偷笑:“姑娘莫不是心急見王爺?”
一旁琥珀忙輕斥了一句:“莫要再叫姑娘,該稱王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