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州城府衙內,偏堂裡坐著幾個經商模樣的人。老管家正在跟這幾個人搭話:“幾位稍安,我家老爺即刻便到,幾位的事情這不是都安排了啊。”
那帶頭的周世利道:“煩請再去稟報一下,我們這做生意的看似做的不小,可是這生意就講就的是周轉靈便,這才能活泛起來。這銀錢一短,各項用度都要走窄了,最後就是銀路閉塞,隻有歇鋪關門了,我們幾個著急啊。”
另一個糧商道:“是啊,是啊,我們幾個要是沒了周轉銀錢進糧補貨,這舒州城恐怕要少了一半供應。這周遭百姓沒了糧米進肚,恐怕激起嘩變來,就是潑天的大事了。”
那老管家被說的無奈,隻能再去請城令周泰。卻說那周泰正在和捕頭商議,這幾日被盜銀兩共有四五千兩之巨,幾任沒出這麼大的案子了。前幾日才有巨賈捐糧接濟了粥場,安撫了災民,剛被上峰表彰。美日子沒怎麼過了,就來了這如此大案。
“老爺,那幾個被盜的糧商又來了,正讓他們在偏堂坐著。嚷嚷要見您,你看....”那老管家問道
城令周泰道:“劉捕頭,與我一同去見見吧,這事情躲是躲不過去的。”
三人一道去見那幾個糧商,周泰一隻腳剛剛踏進門。幾個糧商忙站起來作揖,神情甚是焦急,問道:“大人啊,這飛狐什麼時候能抓到啊,我們幾個損失的太大了啊。”
周泰雙手虛按,道:“諸位,諸位,稍安勿躁。你們幾位報案至今不過才兩天,昨日我已經海捕文書下去了。這破案總要個時間啊,你們就是天天坐這兒,也是於事無補啊。”
那劉捕頭也道:“這大盜飛狐盜了數個郡縣,你們都算是小戶。各地都在緝拿,已經有了線索。”也不知道這飛狐怎麼到了這劉捕頭嘴裡,變成橫行的大盜了。要是豐塵和洛琬兒聽到是不是會笑破肚皮了。
周泰道:“是是是,劉捕頭所言甚是,這盜賊非比尋常偷盜,聽人言說他度柳穿花,捷若飛鳥。我等要暗中收網,你們天天來此,搞的大張旗鼓,豈不是憑得讓盜賊有的防備,再抓他不著啊!”
幾個糧商一聽有理,連忙作揖賠禮,道:“周大人、劉捕頭說的是,是我們幾個行事魯莽了,這也是關己則亂啊,還望大人原諒則個。這幾日天熱,我們幾人備了點辛苦銀子,還請大人們不要推辭。”
那周泰看了看不多的一點銀票,道:“唉,為民辦事理所應當,緝拿盜賊也是職責所在,豈能收受啊。”
周世利忙將周泰拉到一旁,悄聲道:“大人,這哪裡是收受啊,您帶下用人,這還要有賞才行啊。等案子破了,我等還要單獨感謝大人啊。”
周泰對劉捕頭道:“劉捕頭,就不要推辭了,這也是幾位的好意,好生的照顧好手下的幾位兄弟吧。”
劉捕頭收了銀票,抱拳道:“那我就代兄弟們謝謝各位了。”
送走了幾個糧商,周泰拉住劉捕頭道:“你剛才說的幾省作案,可曾是真的?”
劉捕頭道:“這種大盜哪能說抓就抓,就算抓了,偷盜的銀兩找到也不好退還了。隻能先蒙他們一下,實在不行找個替死鬼,權當是抓到那飛狐盜賊,應付應付也就算了。”
“也隻能如此了。”周泰說道
豐塵每日裡隨著歐陽德學醫,常常提出一些新穎的想法,著實的讓歐陽德屢屢驚歎,似乎自己以往有些想法正在被豐塵的想法所印證。洛琬兒倒是忙的不亦樂乎,白天化成各色人等,忙於賑濟災民。為了不引起官府注意,把手中銀票換成銀子買糧,甚至還跑了鄰近幾個州府。
這日隻聽得街麵敲鑼打鼓,原來是官府告知,疑似大盜飛狐已被發下監中收監。洛琬兒買了一包零食正在街麵上溜達,一打聽原來是這麼回事,趕緊的去找豐塵。
“豐塵哥哥,你看官府肯定是找了其他人來頂罪的。我們是去賑濟了災民,可彆在禍害了彆人啊。這可怎麼辦?”洛琬兒急道
豐塵想了想,道:“琬兒,看來我們還得再演一出哦。”
洛琬兒拍掌笑道:“這下好玩了,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豐塵拍了拍洛琬兒腦袋,道:“儘惦記玩,我們可得小心了,總覺得事情越變越大呢。”
洛琬兒道:“好的,豐塵哥哥,我們小心就是。”
這日,洛琬兒扮作一個老太婆,到那收監的地方,說是探人。獄卒不給,洛琬兒給了五兩紋銀,這才放行。
隻見那收押的簽房內,一個破衣襤褸的人蹲在牆角。洛琬兒上前問道:“你就是飛狐賊嗎?”那人哭道:“我哪裡是什麼飛狐賊啊,我就是從外省逃難來的,昨天賑糧,我就多吃了一碗粥,就被帶來了。”
洛琬兒道:“知道你是被冤枉的,你就說是來投奔我的,我是你的遠方姨母。我上下打點,設法救你出去。”
那人跪在地上,磕頭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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