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們得罪不起她,連忙讓行。
“快快快!讓行!”
其中一名士兵將玉佩交還給孟卿,說道:“貴人慢走。”
孟卿袖袋中,駕著馬領著兩三百號人往城中而去。
而褚離休還是苦哈哈的沒被救下來,依舊被慘烈地拖行著。
邕王府。
一隊人浩浩蕩蕩抵達邕王府,還未等孟卿幾人踏入府門,那邊便有一行人馬闖入。
“貴人留步!”
孟卿等人駐足回望。
來人身穿一身盔甲,騎在馬上,熠熠生風。
且他身後竟然跟著賀意玄……
看來,是要為褚離休說情來了。
幾人跳下馬,朝她奔來。
賀栩身披盔甲,容色絕豔,雖年齡漸長,眼角多出幾條細紋,絲毫不見歲月的痕跡。
褚離休像是見到了救星。
“賀將軍!賀將軍救我!”
靈予扯了扯繩子,又補踹了兩腳。
“閉嘴!”
他未曾理睬褚離休,隻領著賀意玄單膝跪地,抱拳行禮:“臣不知帝姬殿下駕臨,有失遠迎,現攜犬子意玄特來恭迎殿下!還望殿下恕罪!”
孟卿看在賀意玄的麵子上並未為難他,隻道:“免禮吧,跟我進來。”
她抬腳入內,徑直走入邕王府花廳。
花廳。
因著邕王父子現在也不在府上,孟卿不坐主位,反坐於左邊圈椅上。
她一身墨衣交領長袍,襯得腰身纖軟,渾身自帶股戾氣。
“賀將軍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孟卿不想跟這些地方士族講什麼彎彎繞繞的東西。
賀栩惆悵地瞅了眼褚離休,直言道:“殿下,不知褚副將如何得罪殿下了,遭殿下這般淩辱?”
褚離休跪坐在地磚上,渾身上下彌漫著一股惡臭味。
孟卿顰了顰眉,道:“賀將軍與其問我,不如去問問他如何得罪本公主了!”
賀栩心底“咯噔”一跳,他朝褚離休怒目而視。
“快說,你到底對殿下做了什麼?”
褚離休一張臉皺皺巴巴的,垂著老臉說道:“屬下前幾日聽信讒言領了五百名弟兄出城追捕,誤打誤撞與殿下的人馬打起來了……”
賀栩有些愣怔。
他平日裡知道褚離休魯莽,可他怎會魯莽到這種地步,定然是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
他沉了沉聲音,略帶幾分狂野豪放,道:“說!是否有人在背後指使你?”
賀意玄哪裡會管這些東西,滿心滿眼都在孟卿身上。
褚離休沙啞著嗓子說:“無人指使啊!殿下,千錯萬錯皆在我一人,我妻兒他們都不知情,還請殿下饒過我褚家上下一條性命吧!褚某甘願赴死,以泄殿下心頭之恨!”
說完,他便開始哽咽抽泣起來,匍匐在地一個勁兒的哭泣。
孟卿道此人真是個奇葩,竟然在這種關頭還會想哭……
她無語地扯了扯嘴角,“你妻兒當真不知情嗎?賀將軍,勞煩你現在去將整座褚府包圍,將褚家上下都接到邕王府,尤其是褚副將的女兒褚映雪,我要親自審問。”
褚離休聽完,整個人斜滑在地麵上,失去支撐。
賀栩道:“臣……這就去。”
他轉身想將賀意玄一並領走,卻發現這家夥一雙眼睛定格在孟卿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