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孟卿抿了抿唇。
這破皇子,真是難纏。
“二皇子殿下說的是,朕還未問過宗親的意思,待朕傳書給各地藩王詢問過後,再行給你答複如何?”
“這還得等到什麼時候?”
蕭初霽內心暴躁。
“很快,快馬加鞭兩月便到。”
“……”
蕭初霽見她總是在拖延時間,也懶得跟她多費口舌,直接告退:“行吧,那皇上您可要考慮清楚,初霽告退。”
靈予含笑道:“二皇子慢走。”
他怒甩衣袖,轉身離去。
……
蕭府。
初春時節,草長鶯飛。
流雲湧動間,一隻白胖的信鴿從遠處飛來,落到鐘罄掌中。
他取下信紙遞給蕭硯。
蕭硯展開一看。
“主上,慕容氏當真會答應您嗎?”
他將信紙丟給鐘罄,“自己看。”
鐘罄粗略一掃,瞬間展露笑顏。
“主上!他答應了!沒想到鮮卑人還真是講義氣。”
蕭硯撩袍而坐,“他不是講義氣,他是早已對晉國這塊肥肉垂涎已久。”
他聽後,笑容也逐漸消散。
“可是主上……當真要這麼做嗎?若是按照您的計策,晉國恐怕要失去雲州啊……”
“我的目的,從來不隻有楚國。她裴聽晚這樣寵愛蕭初霽這個小兒子,又怎麼會甘心等他死了以後讓我繼位。雲州這塊羊肉與其爛在晉國手裡,不如投喂給鮮卑,也好壓製壓製裴聽晚,叫她夾緊尾巴做人。”
鐘罄滿臉崇拜地看著蕭硯,“主上考慮的真是周全,看來過不了幾日,二皇子就要眼巴巴的來求咱們了。”
“上次叫你查的人,查清楚了嗎?”
“查清楚了。容時是豫州人士,自小淒苦無依無靠,後入豫州顧氏做家丁,偶然被看中送到了玉京太後手裡。”
“豫州,又是豫州。”
“是啊主上,自皇上登基以後,豫州顧氏便愈發猖狂,又仗著皇上送去的蜀地寶貝,一部分用來招兵買馬,另一部分便養著手底下那些蛀蟲,狂妄自大。”
“不聽孟卿話的都殺了。”
蕭硯撥弄佛珠,仿佛他人的生死皆在一念之間。
鐘罄怔了怔。
“那其他人呢?主上也不殺嗎?要屬下看,豫州顧氏全滅了才好。”
“留著還有用。”
“哦……”
“容時也不必留了,放在她身邊,是個禍患。”
鐘罄咋舌不已。
果然,主上心裡還是皇上最重要,容時留在她身邊,主上一刻都忍不了。
“沈含章呢?”
“他……”
“怎麼?”
“他案子辦得極快,應當年底就能回京。”
蕭硯薄唇微抿,略顯怒意。
“年底?不是讓你們給他使絆子了?”
鐘罄低下頭,“那家夥腦子轉得忒快,使絆子也困不住他……”
“罷了,若實在不行,殺便殺了,到時候就借口說他是墜入懸崖身亡的。”
“是。”
“等等。”
鐘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