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實話,你是不是一心隻想把持朝政,不想同我成親?”
蕭硯腦子裡突然想起那該死的沈含章,之前她喜歡過齊沅,還喜歡過沈含章,唯獨對他沒感覺,還是以一種害怕的姿態來跟他交流溝通。
他突然掐了掐少女的後頸,略帶幾分醋意道:“當然想,你不嫁給微臣,還想嫁給誰?沈含章?”
“???”
孟卿覺得他腦子有病,跟他講成親的事,他提什麼沈含章?
腦回路真神奇。
“你怎麼那麼小心眼啊,我喜歡沈含章的事情已經過去這麼久了,你還提他做什麼?”
蕭硯手勁兒越來越大。
“也不知道是誰當初為了保住他,變成了一個撒謊精,整日裡對微臣獻殷勤。”
他的腦袋漸漸低下,觸碰到少女粉嫩嬌俏的鼻尖,吸吮著她身上的玉蘭花香。
孟卿想起曾經做過的蠢事,就有些不好意思,仔細打量著蕭硯,發現他也長得不比沈含章差,為什麼當初自己會愛上沈含章這個事,她也給不出解釋。
於是就聽見他清洌的嗓音:“成親的事一切都聽你的。”
“不過朝政我得把持,你……我也得把持。免得日後再見到什麼沈含章李含章的,總想著給人家一個溫暖的家吧。”
孟卿小臉通紅,“我哪有!什麼溫暖的家,我可沒做過這種事。”
素手攥緊男人的衣袖,左右拉扯搖晃。
“朝堂上的事,你想插手便插手,但我的枕邊,隻會有你一人。”
她眼眸堅定,漆黑平靜的瞳孔中滿是認真和倔強。
蕭硯信了。
從前她說這些話的時候,總是帶著幾分狡黠,可如今她再說這些話,他便堅定地相信她。
“小騙子,彆日後見了沈含章又變了心。”
嘴上是這麼說,可他心裡卻不這麼想。
孟卿的後頸掙脫開他寬大有力的手掌,不經意間親了親他的臉頰。
“才不會,朕已經認定你了。”
蕭硯嘴角抑製不住地往上揚,見她想逃,突然一把將她抓住,俯身吻下。
……
金鑾殿。
孟卿剛風風火火從明徽殿回來,西暖閣內空無一人。
繞至案前,她翻開一本折子,才看了兩行字發現,這個折子是沈含章的。
她粗略一掃,便也就放在一邊,他呈上來的折子多得也堆成了山,沒再回過。
興許是決定斷了這段緣分,早早的連他折子也很久沒回過了。
正批改著奏折,手肘一不小心碰到了一疊還未批改的折子,頓時如崩塌般跌落在地上。
孟卿看了一眼,把筆停下,彎下腰撿了起來,三四本層層疊疊地放在手心。
忽然,一張紙從折子裡麵滑落在腿間。
孟卿愣了一愣。
好像是一張畫像……
她撿起來翻了麵,粗略一看。
畫像上的是一個男人,身穿白金色對襟錦繡長袍,是晉國的標誌性服飾顏色。
孟卿覺得疑惑,怎麼會有晉國人的畫像出現在自己的奏章裡。
而且這畫像上的臉,還和蕭硯有幾分相似,儀態簡直一模一樣……
等等……
蕭硯和晉國……
蕭初霽……
這麼一想起來,蕭硯和蕭初霽確實很像,她之前沒注意過,如今竟然發現一絲絲端倪。
但主要蕭初霽鼻子上的那顆痣分散了些注意力,也就不覺得二人相似。
而現在……
不僅像,畫像上的人還身穿晉國皇室的白金色華袍。
孟卿有些失神。
偶然看見這張紙的背後有一行小字,孟卿迅速翻過來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