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虧!
哆哆嗦嗦的從小溪裡爬上來,嘉賓裡年輕的男士立刻拿著浴巾上來包住了她。
她臉色蒼白,一邊哆嗦,一邊道謝。
寒風中,她站在角落裡,拍攝節目最後的總結部分。
終於,導演喊卡之後,江晚愉拿著羽絨服上前將她包裹住。
幾位前輩也過來同她道了感謝。
她保持著最後的體麵,同其他嘉賓和工作人員道了幸苦。
在劇組安排的農房裡洗了個熱水澡,沈暮煙依舊沒有緩過來。
天色漸晚,大家都已經開始返程了。
她也登上了自己的那輛艾爾法商務車。
“沈姐,剛才顧姐那邊說,傅雲禮那邊的殺青宴,希望你能過去露個臉。”
“什麼時候?”
沈暮煙抱著暖水壺,身子開始有些滾燙起來。
才問完,她就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今天晚上。”
江晚愉有些訕訕。
沈暮煙才剛在大雪天裡跳進了小溪,還沒緩過來就又要去給傅雲禮的殺青宴撐場麵。
“知道了。”
沈暮煙閉眸,臉色沉冷,太陽穴隱隱抽動的疼。
顧清洛在路邊等她。
“聽說你下午被懲罰入水了,怎麼樣,還好嗎?”
顧清洛手裡一手提著一大束花,一手提著一套晚禮服,語氣關心的問道。
“應該死不了吧。”
沈暮煙嘴角扯起一抹笑,自嘲命苦的笑。
“辛苦了辛苦了,晚上過後讓你好好休息兩天。”
顧清洛隻得這般安慰著。
江晚愉把東西接上車,和顧清洛道了彆,車子就往傅雲禮今晚殺青宴的酒店去了。
沈暮煙出席傅雲禮的殺青宴似乎是被安排成了一個驚喜。
當她穿著一身紅色的改良旗袍,手捧著一束鮮花出現在殺青宴現場的時候,傅雲禮和寧希顏臉上都閃過一抹驚訝。
一堆攝像頭對準了他們。
今晚過後,傅太太“特意”為傅先生準備的驚喜又會登上娛樂版的新聞。
“你怎麼來了?”
傅雲禮穿著西裝,打著領帶,從寧希顏身旁走到了沈暮煙的麵前。
“殺青快樂!”
沈暮煙彎起鳳眼,臉上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將手裡的花束舉到了傅雲禮的麵前。
傅雲禮眸色幽幽的看著她。
他很清楚,她在演戲。
可他突然意識到,其實以前的她就是這樣的。
隻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隻有在鏡頭麵前才對他露出當年的模樣了。
“謝謝。”
抬手接過她遞來的花束。
順勢俯身,他攬住了她的腰肢。
低頭,一個淺淺的吻落在她的額頭上。
沈暮煙緊了緊牙根,垂眸斂下了眼中的情緒。
因為太太來了,傅雲禮的女伴從寧希顏變成了沈暮煙。
整個宴會的氛圍都很好,大家有說有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