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上一挑,刀尖劃進了他的臉,劃破了他一隻眼球,其中內容物和鮮血一起爆開。
同時也劃爛了他臉上一直戴著的人皮麵具。
“果然,我應該見過你。”你甩掉短刃上的血液。
隻有曾經同你見過麵的人才會戴上人皮麵具隱藏身份。
不遠處傳來淩亂的腳步聲,想來又該有數十人即將趕來。
毫無疑問,這場‘鴻門宴’的另一位主辦者也已經浮出水麵了。
——
“玄武堂少主來青龍堂的地盤乾什麼!”飛燕深覺不妙,一個勁兒跺腳。
“護法……”考慮到左護法年紀尚小,徐絡有些遲疑,“您沒有聽聞過堂主年輕時候的事跡嗎?”
“您是什麼時候進入組織的?”
“我四年前就同右護法一起跟著堂主姐姐了,”飛燕歪頭,隨後又補充道,“不過起初兩年堂主姐姐多是安排我們習文習武,入白虎堂接任務也就是這兩年的事情。”
“那難怪了。”徐絡臉上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你們堂主年輕時候的戰績,但凡是當時在組織的,基本上都有所耳聞。”
“哪些事跡?”
徐絡長吸一口氣,說起話來像連珠炮:
“青龍堂少主仗勢欺人,欺負到她頭上被她揍了一頓;”
“前白虎堂少主打殺下屬,想要廢她武功,結果反倒被她廢了右手;”
“至於玄武堂少主……”
徐絡頓了頓,似乎在感歎這人的大膽和作死,
“他愛好強搶民女,搶到你堂主頭上……”
飛燕:“……”她似乎能想象此人的後果了。
“你堂主直接給他下了藥,易容後把他送到了最負盛名的男風青樓鬆竹苑,半個月才被玄武堂的人找回來。聽說此後不僅再也硬不起來了,甚至看見自己那玩意兒就開始發抖。”
飛燕聽後簡直要給你跪了。
“我也就隻敢有你和右護法在的場合稍微放肆一點。”徐絡擦擦腦門上的汗,“其餘時候我連個大氣都不敢喘。”
畢竟在小孩子麵前,你還是比較收斂的。
“所以……”飛燕消化完這龐大的信息量,小腦瓜轉動,“玄武堂少主來這兒,十有八九是來尋仇的?”
“護法聰明,一點即通。”徐絡對她豎起一個肯定的大拇指,“我還懷疑約見堂主的應該是青龍堂少主。”
“他們二人極可能商量好了,合夥打算對付堂主。”
徐絡接著分析道,
“青龍堂這幾年正處在受首領高度監視的狀態下,首領對青龍堂有所猜忌,青龍堂堂主骨子裡是個穩妥到挑不出毛病的商人,斷不可能做出當麵一套背後一套的事情。”
“但他兒子就不一樣了。”
“這些小動作,他還是有權力背著他老子做到的。”
徐絡語速加快,
“如果白虎堂堂主此刻出事,時局動蕩對其餘三位堂主都不是好事,但對少堂主來說卻是千載難逢渾水摸魚的好機會。”
“雖然青龍堂少主的心情隻能用猜,但我曾經在玄武堂時,玄武堂少主不止一次表現過對‘少堂主’這一身份的不滿。”
“所以這一切,不出意外是兩位少堂主做的局,為的就是這一石二鳥之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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