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燕現在真的很想哭。
哭是一種用以發泄情緒的方式,堂主姐姐總是說:
哭沒什麼大不了的。人總該有七情六欲,哭一哭也是好事。
委屈了,受傷了,不開心了,哭一哭也沒事的。
隻是記得哭完後記得擦乾眼淚,然後狠狠教訓一頓欺負人的混蛋。
所以她現在不能哭,她想要等到教訓完那群壞蛋,想要救出堂主姐姐後,才能笑著笑著哭出來。
“青先生,還有……艾少俠。”小姑娘打起精神,“此番邀你們,不是為彆的,隻是希望你們能助我一臂之力。”
徐絡歎了口氣,果然還是攔不住她。
在場的哪個不是人精?他本打算同二人周旋一番,奉承幾句再說明來意。
可這做法在小姑娘一片赤誠之心下就顯得虛偽做作了。
“你姐姐出什麼事了?”率先應了她的回答是艾爾海森,語氣中帶著和先前她如出一轍的關切。
“■堂主是少堂主的好友,”青欒也表達了肯定,“她若遇險,少堂主必定不會袖手旁觀。”
“燕護法你且說吧,青某儘力而為。”
“謝謝。”飛燕吸了吸鼻子,有些感動。
徐絡也借著這個機會將事件的來龍去脈同二人講述一遍。
……
“現在情況就是這樣,”徐絡講述完,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堂主她赴了賴青雲和唐風流計劃好的鴻門宴,現在過了約定好聯絡的時間,杳無音信。”
“左護法雖然向附近的堂口發出消息,但此處是青龍堂的勢力,集結成氣候也需要一定時間。”
“而堂主的安危,等不了那麼多時間。”
徐絡皺眉,繼續道,
“唐風流此人我清楚,他被堂主廢後漸漸就瘋了。”
“但最可怕的不是他是個瘋子,而是他仍舊是玄武堂一人之下的少堂主。掌握著幫眾們的殺生大權。”
“玄武堂堂主對他多有溺愛,所以對他做那些喪儘天良的事情態度都是袒護。”
“他瘋後就開始喜歡折磨人,換著法子折磨人,喜歡看人們露出痛苦掙紮的表情,那會使他收獲心理快感,用以稍微緩解他不能人道的痛苦。”
這就是為什麼徐絡寧可逃走,也不願意留在他身邊輔佐他的原因。
“而堂主正是他此生最恨的人,沒有之一。我實在很難想象他會使出什麼陰毒手段。”
“堂主說不定已經……”
“不一定。”艾爾海森接話,“你既然提到他是個變態,喜歡折磨人,那麼最開始他一定不會下死手,最大可能是想辦法限製住行動,讓其任人擺布。”
“話雖是這麼說沒錯。”青欒也提出自己的看法,“若是隻有唐風流一人謀劃,那情況肯定和這樣大差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