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稱預告!意識流警告!這一章暫時為一人稱,而且寫的比較隨意和意識流)
殺手是什麼?
殺手是見不得光的,是藏於陰影的,是沾滿血腥的,是沒有人性的,是不擇手段的,是夜裡都會夢見索命亡魂的……
永遠都不會原諒的……自己。
——
我有些想養一隻貓。
但貓這種生物帶著靈性,嗅覺靈敏,大部分都對我退避三舍。
也隻有飛燕和飛羽兩個傻乎乎的丫頭才願意跟著我。
在這麼懵懂的年紀,選擇相信了一個隻有一麵之緣的陌生人。
天真的可怕。
不過這就是孩子們的常態,小孩子就該是天真的,自由的,無憂無慮的。
所以我為她們取名為飛燕和飛羽,意為自由的飛鳥。
阿朱跟我切磋時提到,說我收養這兩個孩子後,整個人的笑容都變多了。
我說我平時冷著臉的時候太可怕了,彆說小孩子,玄武堂那群大男人看見我都要嚇得直哆嗦。
阿朱聽後笑的很大聲,笑岔了氣被我一下打中腦袋。
她說:“你不知道你笑起來,玄武堂的人抖的更厲害嗎?”
也是,平時不笑的人若是笑了,那一定很恐怖。
接著阿朱又問:“說起來在這個節骨眼上,你為什麼收養兩個小孩啊?”
“如今玄武堂和白虎堂都在暗地針對你,你自己都躲的艱難,帶著兩個孩子不是算累贅?”
她說的很對,我現在的處境算不得好。
四象堂四位少主,我一個人得罪了三位,也隻有阿朱同我交好。
但我卻從未後悔過,無論是徹底廢掉白岩琅的右手,還是把唐風流丟進青樓。
大抵是因為我從小就是這麼一個不識好歹的人,學不會委曲求全。
“誒,要不你和那兩個小孩兒一起來朱雀堂吧。”
阿朱提議道,“我母親也很欣賞你,一定不會拒絕。”
“以她的麵子,跟首領和白遲白虎堂堂主)說一聲,此事多半能成。”
白虎堂並非良處,這我從一開始就明白。
但我此刻卻無法讚同阿朱的提議。
“朱雀堂人丁稀少,夾在其他三堂之間安然無恙,靠的就是與世無爭。”
我搖頭拒絕了阿朱,並解釋道,
“目前朱雀堂處於一種微妙的平衡,若是貿然收留我,勢必會打破這個平衡。”
“朱雀堂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我不想因為我,讓朱雀堂添麻煩。”
阿朱比我大一個月,但現在還是有些孩子氣。
就比如她聽了我的話,有些生氣的鼓起臉。
“你們這些人,都算的那麼精,算的那麼清楚。”她生氣道,“你也是這樣,我母親也是這樣,雀兒姑姑也是這樣。”
“你們這些大人,真是無趣極了。”
“要我,我就要做江湖中快意恩仇的女俠,喜歡就去爭,遇見不平事就出手相助。”阿朱拔劍挽了一個劍花,笑道,“千金難買我樂意,萬金難讓我委屈。”
“那你得先練好武功。”我拔劍一刺,眨眼突破她的防禦,抵住她的心口,笑道,“阿朱女俠。”
“喂,你這是偷襲,不算不算!”阿朱不敵我,索性耍起了賴,“要贏就要光明正大嘛。”
“好啊。”我也不想同她講‘社會險惡’這等大道理,收劍禮讓,讓她先行一招。
但她還是輸了,而且輸的慘烈,讓她沒臉說出再比一場這種話。
事實上,目前四象堂同輩之中,無人是你的對手。
“你說你那麼厲害乾嘛,”阿朱埋怨道,“你知不知道你這樣讓我壓力很大啊。”
畢竟同齡,難免會被做比較。
“因為我們兩人的身份不同啊。”我收了劍,笑道,
“你現在受紅姨保護,而我現在需要保護兩個孩子。”
阿朱聽後倒是不說話了,她雖說有些孩子氣,但也不是完全不通世事的人。
“■■■,你知道我第一次見你,想的是什麼嗎?”
“什麼?”我與她認識也有些年份,同時也承了不少來自朱雀堂的幫助。
“我當時也才十歲左右,你應該也才十歲。”阿朱垂眸,回憶起往事,“那時候我跟著我娘來白虎堂。”
“正巧碰上了白虎堂培養的這一批殺手執行任務歸來。”
“你是其中完成的最出色的一個,跟我一樣的年紀,卻已經學會了殺人。”
“我當時就在想,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那麼冷血的人,小小的年紀就能做到殺人麵不改色。簡直是個天生狠辣的惡毒胚子。”
阿朱說完沉默了幾秒,接著道,
“可我娘卻告訴我,你是這一批中最不適合當殺手的那個。”
“紅姨是在質疑我的業務水準嗎?”我打趣道。
“我當時也問過為什麼,”阿朱整個人有些沮喪,“但我娘沒告訴我。”
“不過現在我好像有一些明白為什麼了。”
“你是準備誇我嗎?”我開玩笑道,“但我身上可沒有蜜餞能給你。”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阿朱沒說話,隻是看著我的笑容發愣,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
“你總是喜歡裝糊塗,可卻比誰都清醒,比誰都身不由己。”
——
雖然我還是想養一隻貓。
但貓咪是一種警覺的生物,不願意靠近危險,自然也不願意靠近我。
所以我將飛羽和飛燕兩個小家夥送去朱雀堂學藝了。
朱雀堂是個很不錯的地方,紅姨是個通透的人,不願意參與權力紛爭。
喜雀姑姑很喜歡小孩兒,胡炎護法性格比較直,沒什麼心眼。餘巒護法也不是那種喜歡計較的人。
所以朱雀堂是個很不錯的地方,飛羽和飛燕待在那裡會很安全。
隻是兩個小丫頭有些粘人,總是問我什麼時候才能來接她們。
所以我撒了謊,告訴她們等到學成後,我自然會來帶她們回家。
我發現我現在撒起謊來更加熟練,十分自然。
這並不算什麼好消息,因為我還是騙不了我自己。
阿朱讓青欒替我送來一把玄鐵打造的匕首,但她自己沒來。
青欒說她正躲在房間裡哭,所以沒來送我。
“少主總會長大的。”青欒還是笑的溫文爾雅,“這是她成長路上必須要經曆的一環。”
“無論成熟與否,她都是阿朱不是嗎?”我接過青欒送來的匕首,笑道,“我倒是更希望她能無憂無慮更久一些。”
“我們都這麼希望,”青欒對我很恭敬,大抵是因為我和阿朱是好友,“但當一個人想要成熟,我們也是攔不住的。”
“說的很有道理,”我聽懂了他話中的深意,“聽聞你最近在學習‘卜算’,不妨為我此行算一卦。”
“您信命?”
“我不信命,”我笑了,“所以你算後也不用告訴我。”
“若是吉兆,就當我借你吉言;若是凶兆,那就祝我逆天改命。”
“您真是……”青欒笑至無語,搖搖頭,起卦為我算了一卦。
我看不懂卦象,也看不出青欒臉色有無異樣。
畢竟我們都是無趣的成年人,臉上都蒙了厚厚的麵具,怎麼能彆人輕易看穿心思呢?
——
我還是想養一隻貓。
但都說貓有九命,該是比我多出八條。
若是我先走一步,豈不是丟了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