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爾海森眼見你又給他畫了一個大餅。
他算是理解紫蓮澄口中所言的‘騙騙未經涉世的小姑娘’是怎麼一回事了。
就你這性格,遇見小姑娘多半是不會太注意距離,行為上估計是體貼入微,充滿風度,再配上你常用的風流劍客打扮……
嘖。
艾爾海森揉了一把你半乾的頭發,帶了點私人恩怨。
“海哥你乾嘛啊,頭發都亂了。”
你甩開他的手,整理自己的頭發。
“我隻是好奇,作為朱雀堂的少主,紫蓮澄身旁為何沒有可用之人。”艾爾海森找了個借口轉移話題,“不然她也不至於為了擂台賽發愁了。”
“首先當然是跟朱雀堂特殊的構造有關,這我不方便細說。”你解釋道,神情變得嚴肅,
“不過還有一個最主要的原因……”
“什麼?”
“她是偷溜出來的,怕被抓回去。”
艾爾海森:“……”
離家出走的大小姐?這又是怎麼回事?
“這就要從兩年前的一個事件說起了。”你看出了艾爾海森的疑惑好奇,但也不急著說,而是吊著胃口,露出得意的小表情。
艾爾海森猜測:“跟在西域的青欒有關?”
“誒,海哥你怎麼知道?”你驚訝他居然猜中了。
“我認識的人中,朱雀堂的就那麼幾個。”艾爾海森的理由讓你無可反駁,“除開青欒,其他都是長輩。”
“而且青欒所在的來鳳樓沒有掌櫃,很難不讓人往這方向想。”
你聽後失笑。
“沒錯,來鳳樓的掛名掌櫃是阿朱。”
“而她不願回家的起因,也的確跟青欒有關。”
“還記得海哥你之前提到的‘人質’理論嗎?”
“你是說,那個人質本該是‘阿朱’而並非青欒?”艾爾海森經過你一提點,立馬反應過來,“他不是無法離開,而是不能離開?”
“聰明。”你打了一個響指,稱讚道,“青龍堂想要一個人質。”
“最佳選擇自然是朱雀堂的獨苗苗,紅姨的親生女兒阿朱。”
“因為四象堂的特殊性,上任首領默許了此事,同時也希望能借此為突破口,介入朱雀堂和青龍堂之中。”
“青龍堂不該是最強的嗎?為何要弱勢的朱雀堂派出質子?”艾爾海森皺眉,左思右想不得其解,“如果若是青龍堂派出質子,倒顯得更合理一些。”
“很簡單,因為組織對四象堂的掌控程度並不一致。”你解答他的疑惑,“由深到淺排序的話,大抵是玄武堂>白虎堂≈青龍堂>>朱雀堂。”
“朱雀堂的人丁稀少,並不是它們不想變得強大,而是不能。”
“朱雀堂中多是組織收編的能人異士,其人員可以說是魚龍混雜。”你道出問題所在,
“可問題來了,組織收編的能人,怎麼會甘心留在朱雀堂默默無聞呢?”
“那些人與其說是組織收編,倒不如說是被朱雀堂收留。因此,他們並不聽從組織的指揮。”
“聽命於組織的,大抵隻有朱雀堂高層,像是雀兒姑姑他們,至於藏在其中不顯眼的能人異士,組織無權命令。”
“兩年前,白虎堂因為我的原因無心對付朱雀堂,玄武堂作為首領的狗,由他施壓未免太明顯了。”
“而當時青龍堂也展現出了極大的誠意,放權了許多堂口任由組織的人入駐。”
“上一任首領提防朱雀堂勝過青龍堂。”你單手托腮,語氣中帶著鬱悶與埋怨,“正因如此,朱雀堂麵對此番無理的要求,隻能選擇退讓。”
“要麼交出質子,要麼開放權限,讓組織可以染指朱雀堂。”
說到這裡,你想艾爾海森也明白當時的形勢嚴峻。
“那又為何,阿朱變成了青欒,留在西域?”
“我說過,青欒是紅姨收留的孩子,自小跟阿朱一起養在膝下。”你歎氣,“所以他以紅姨養子的身份,去了西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