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離月很認為言見喜遠比自己聰明,也很佩服他的才智。
但唯有一點他們意見相左。
因為過去是無法舍棄的。
最起碼對於她而言是這樣。
所以嵩山她不得不去。
——
晨鐘暮鼓,晚課時分,寺院中誦經聲不絕。
貝梓良混在其中,心不在焉。
麵前金燦燦的佛像威嚴,耳畔是眾弟子所念的《大懺悔咒》,用以懺悔反省。
即使入門大半年,但貝梓良依舊記不住經文的內容,也不願意去完成早晚課的任務。
不僅是他,還有那些看似虔誠,實則混入其中胡言亂語的也不在少數。
他們又不是天生的和尚,剃度出家也不過是想借少林弟子的名頭一用罷了。
過慣了紙醉金迷的生活,又怎麼會真的苦修懺悔呢?
苦修又有何用,這佛像的金身,又有多少是靠虔誠求來?
不都是像他們這樣的人‘捐贈’的罷了,其中的貓膩,全是利益的交換。
珠光寶氣的佛,光鮮亮麗的外殼。
都是假的。
又有什麼可拜的。
貝梓良低頭藏住自己嫌棄的神情,直到晚課結束回到房間,見到屋內早就候好的家仆,才徹底卸下偽裝,眼珠子一撇,二世祖的模樣展露無遺。
“少主。”
那家仆也剃度做了和尚,名義上是他的室友。
隻是區彆於其他人的大通鋪,他們的房間隻有兩人,且寬敞多了。
“過來替少爺我脫鞋。”
貝梓良整個人往床鋪上一坐,連腳都不肯抬起。
“是,是,這就來。”
家仆諂媚道,作為能跟著進少林寺的貼身家仆,他的眼力勁兒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