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朱你不開心也不能搶我包子啊。”你重新叫了一屜包子,眼中閃著八卦的光芒,
“咋了,青欒到底犯什麼事兒了?說來聽聽。”
“他?”阿朱皺眉冷哼,一口撕下包子皮,惡狠狠道,
“誰管他!他哪天死在外麵我都不會去給他收屍!”
說罷,又拿上一個肉包奪門而出。
“看來是真生氣了。”你嚼著肉包總結道,“也不知道青欒到底乾了啥,把她氣的那麼慘。”
“陳年舊事罷了。”
青欒的聲音從樓上傳來。
相較於憔悴的阿朱,他看上去正常不少,最起碼還是挺精神的。
“青欒,這借口,騙騙阿朱還行。”你吃飽後擦了擦嘴,“但想拿這借口來搪塞我們,是否有些太看輕我們了?”
“的確是陳年舊事,上不得台麵。”青欒臉上依舊掛著溫和的笑容,隻是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見他這副什麼都不肯透露,軟硬不吃的樣子,你的眼中也沒了笑意,大早上的好心情全敗壞了。
“這是什麼表情?”你冷笑一聲,“不隻是阿朱,連我都討厭你這副表情。”
“那種認為自己啥都知道,非要慷慨赴義,自我感動的表情。”
“未免把自己看的太重了吧?”你眯起眼,“你到底什麼身份呐?”
同樣是聰明人,但你和艾爾海森對阿朱都不會有半分輕視。
無關智商高低,隻是你們沒有莫名其妙的高姿態,且會把阿朱放在同等的地位。
這是一種尊重,被尊重的人自然而然能感受到。
因為平等的尊重,所以你從來不會打著‘為了你好的’旗號去做欺瞞的事情,不論是對阿朱,還是對家裡那兩個黃毛丫頭。
“■堂主,未知全貌,不予評論。”青欒臉上的笑容依舊,隻是沒了溫度。
“我打人還要挑良辰吉日嗎?”你瞥了他一眼,“青先生,有關我在組織內的風評,你不可能不知道吧?”
四象堂四位少主你收拾過三個,四位堂主中前任白虎堂主死於你手,賴玉龍你前段時間也交過手。
七位主事三位交好,三位交惡。
組織中有名的硬骨頭,年輕一輩中當之無愧的第一人,哪怕是算上江湖正道門派的那批人也能站在金字塔尖,不遜色於‘一刀一劍一拳一江湖’。
哪怕是阿朱,名頭也比不上你。
“■堂主是明白人。”青欒聽懂了你的威脅,不知不覺攥緊了衣袖,但麵色如常,“不會輕易意氣用事。”
“嗬。”你隻冷笑一聲,懶得繼續同他爭口舌之便。
若不是要顧全阿朱的感受,你早就衝上去給他一拳了。
“自我感動一番,此刻不還是借了阿朱的勢嗎?”艾爾海森吃完最後一個包子,也看完了全程,
“如果真的有足夠的本事,又何苦要委屈阿朱呢?”
都是借口罷了。
“你既不了解■■■,也不在乎阿朱的感受。”
艾爾海森是聰明人,但比起蠢人,他同樣也討厭自作聰明的聰明人。
“說白了,你清楚自己的地位,明白自己能做到什麼地步,打著‘保護’的旗號,不容許‘被保護者’參與,卻又沒本事做到讓她不擔心。”
毛病。
很難想象,性格迥異的青欒和阿朱居然同樣來自朱雀堂。
“嗝~”離月不知什麼時候拿了個醬肉包啃完,又打了個嗝。
“這包子真好吃,紫少主隻拿了兩個,會不會不夠吃啊?”
離月聽不懂彎彎繞繞,她隻感覺兩個包子可能不夠吃,她可是吃了三屜呢。
“嗬。”你又是一聲冷笑,看向青欒。
青欒為自己開脫那麼久,還不如離月一個外人看的透徹明白,說出的話語更真。
阿朱是個直性子,她不懂那些話術,也不懂什麼計謀。
再冠冕堂皇的修飾對她來說都是無用,再多的借口她也不在乎。
她在乎的一直是青欒自我本身,陪伴她長大的親人,她的哥哥。
青欒不明白嗎?
他明白,但他不在乎。
這才讓你感到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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