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萬物的一切發展,世間的一切舊事,都以圖畫,不,都以勢形存在於天地之間,若我……”
“若我之勢淩駕於天地”
“若我能剝奪舊事之勢形”
“若我能夠回溯時間,改變整個天地的勢形,那麼……”
兩人一言一語激勵討論,雙目皆是越來越燦爛。
……
“轟”
晴朗的天空突然變暗,一道張牙舞爪的閃電突然出現,並於天空中翻滾騰躍,如此景象讓得人側目,不過張牙舞爪的閃電似乎沒有找尋到目標,其翻滾幅度不斷變弱,漸漸消散開來,天空重現明朗。
“這是什麼情況?”
“有人觸發了天勢嗎?”
“我怎麼覺得是有人不顧天祿意願,強行煉化天祿而造就的”
一位消瘦的中年男子如此說道,因實在消瘦的緣故,他的五官特為凸顯,眼球突出臉頰一段距離,目光銳利,鼻尖垂下,幾乎頂在了向上翻起的上嘴唇上,說完這話,他隻覺臉頰上的還未消散的手掌印位置再次一痛,神情一變之下,忙靠近他前方的少女。
神峰村外的勢者,見到天地的這番景象,紛紛猜測,但隨著中年男子提及天祿,眾人的目光紛紛落在勢霧彌漫的神峰村上,下一刻又拿著目光放在神峰村上空盤膝的兩位勢者身上。
“道友,這般天勢之變可不多見啊”
“前輩說笑了,這般天變如何入得了前輩神眼”盤膝坐著的金峰淡笑道,在他對麵是一道樣貌蒼老,佝僂著背的光影,但他雖看著纖薄無力,但其勢如淵,深不可測。
“天變雖小,但憑兩位年輕人,怕不能引起這般狀況”
“此乃我家小子胡言亂語,引來此般變故,倒是讓前輩看笑話了”金峰笑道,也知曉他不斷的查探著自己身後的神峰村,但天祿已被他完全煉化至尚垣體內,待尚垣魂與身軀再次相合在一起,就算對麵人的本體到來,不耗費心力,怕也無法查探出來。
“那快讓熙小子出來見見,我正缺一位弟子,而且我家馨兒也來了,正好讓兩人先熟悉熟悉”
“祖爺爺,你說什麼?”下方天空中的一位少女聽老人如此說,剁了剁腳,羞惱道。
“前輩可不要說笑了,犬子何德何能有此福氣,不過熟悉一下也好,麻煩前輩和馨兒再等片刻,犬子還要幫我一侄子修複傷體,實難脫身,說起我這侄子,不知前輩聽說過沒有,他父親可是……”
“草,還說,你都說了多少遍了……”
眾人見金峰又要說尚垣父親的事,心中怒罵,因為每次他都將話題引到尚庸身上,一講就是大半天。
“道友,我就查探片刻,不損壞一草一木,若是沒有天祿,我也會為道友正名”老人見金峰又要滔滔不絕的說下去,忙打斷道,他也是對金峰無可奈何,自己這道勢身對擁有著劍宗天祿的金峰沒有絲毫辦法,真要打出真火,自己雖然不怕,但自己的後輩就要吃點苦頭了。
“我看前輩之法身還能存在一些時日,這樣,晚輩再要一日,一日過後,此界為前輩洞開”金峰沉吟片刻說道。
“道友仁義,那就依道友所言,事過之後,不管如何,道友不妨與我論勢一番”
“恭敬不如從命”
金峰行禮,老人昂首點頭,身形一動,就回到人群之中。
眾人見老者回歸,忙躬身行禮,唯有那位出言的少女踏著虛空,走上前來,攙扶著老人,這老人雖是光影,但卻是猶如實質一般,少女攙扶著他,嘟著嘴道,“祖爺爺,這金峰這般不識好歹,我們還給他麵子作甚,直接查探啊。”
“是啊,神祖,小姐說得對……”少女身後的中年男子忙錯開身軀,接著話茬道,但見老者淩厲的目光,忙住嘴。
“你以後不用跟在馨兒身旁了”老者對中年男子說道,單臂對著中年男子一揮。
老者這一揮,讓得中年男子體內突然冒出一縷金光,金光始現,晴朗的天空中突然出現一條條紋路,伴隨著一道道洪亮的聲音,紋路讓得人癡迷,聲音讓得人醒悟,如同在闡述勢的至理一般。
“請神祖手下留情,屬下再也不敢了”中年男子忙跪伏於空,求饒道,他知道自己有今日之成就,很大程度來自於這體內的金光,若是被剝奪出,不但少了一道護身符,而且以後的修煉,難有起色,哀求的雙目,看向少女。
“祖爺爺……”少女見男子眼中的哀求,心有不忍。
老子對少女搖了搖頭,隨後隻見那道擁有著鬼神莫測之能的金光被老者牽引出來,注入到少女身體內。
金光被剝離,中年男子頓生怨恨,但立馬被他揮散,忙對老人行了一禮,隨後化作一道流光消失。
待全力飛馳了上百裡,他才慢慢停止了下來,臉上的冷汗再也壓製不住,不斷的冒起,流入臉上還沒愈合的巴掌印上,這般狼狽姿態,使得他咆哮一聲,隨後神情陰冷的往遠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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