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姓名都不肯透露,在下可不敢輕易指教。”流羽打趣說道。
白衣女子哂笑,隨即行了個禮,道:“晚輩薑雲姝向五音先生討教音律,望五音先生不吝賜教。”
“你也姓薑!”薑雲恪、魚鰩兒同時錯愕,覺得巧得匪夷所思,魚鰩兒甚至覺得,她與薑雲恪乃是同胞而生,不然怎會相貌一致,名字也隻相差一字。
薑雲姝道:“這天下之大,難不成隻能你姓薑?”
魚鰩兒左右打量兩人,除了衣著打扮、發型有彆以外,真難以分辨兩人的相貌。
流羽道:“適才聽聞姑娘一曲琴音,對音律調和變化的掌握有相當的程度,或許指教用不上,切磋,嗯,就是切磋。”
薑雲姝將四人請入草廬,然而草廬中布置格外單調,除了一張桌上擺放著一具瑤琴和幾張木凳以外,彆無他物,看得出來,這裡並不是常有人居的模樣。
薑雲姝手扶著琴弦,自懷中金帛封皮的書籍,雙手奉上,道:“五音先生,請過目。”
東離長卿見到她手中金帛書籍,霎時一愣,眸子驟然爆射寒光,一手搶過“曲譜”,翻開扉頁,果然鐫寫著“十二驚溟譜”五個大字。東離長卿赫然變色,薑雲姝隻覺眼前黑影閃過,下一刻喉嚨已被一雙有力大手掐住。
“這書你從哪裡得來的?”東離長卿神態異常,他記得這十二驚溟譜是樓清姝離開樂山時公羊先生交給她的,豈料會在這裡出現。
薑雲姝氣喘道:“二尊主是不是過於激動了,若是你外甥女有任何閃失,我敢這般肆意亮出這書嗎?”
薑雲恪、魚鰩兒目光彙聚在金帛書籍上,二人並未見過《十二驚溟譜》,自然不知東離長卿為何突然失態原因。
薑雲恪唯恐他一怒之下絕了女子的命,同顏同姓,或許她與自己有什麼關係也說不一定,當即想出言緩和一下。
然而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下,薑雲姝嘴角一彎,人若無骨一般,不但脫離東離長卿的手,而且以迅雷不及的速度拔出薑雲恪背負的上陽劍,魅影也似的一掠,上陽劍竟橫在東離長卿喉嚨處。
“這……這是山河潛劍訣!”薑雲恪愣住了,不止女子會李翀逍的獨門劍術,而是她能在電光火石間,反客為主,劍製東離長卿!
“李翀逍是你什麼人?”東離長卿一點也不意外,神態自若。
薑雲姝道:“他不是我什麼人,不過他曾敗在我手裡。”
“什麼!”薑雲恪、流羽、東離長卿大為震驚,很難相信薑雲姝說的話,看其年齡,也不過與薑雲恪一般大小,李翀逍名震江湖時,她尚且未落繈褓。
“不信啊!”薑雲姝冷笑,隨即拿開上陽劍,隔空一攝,十米開外的溪水中一條魚筆直被其攝來。
“離陽神訣!”東離長卿、薑雲恪再次一驚,心湖顫動,在場的隻有他們師徒二人知道,薑雲姝的《離陽神訣》已經臻至化境,九層境界已圓滿!
東離長卿尚且隻練到第八層。
這女子是何來曆?這個疑問,除了魚鰩兒,充斥在三人心頭。
“薑少俠,要不要我也施展施展你的全部所學?”薑雲姝望著薑雲恪,似乎很滿意他此刻的表情,隨手一抬,上陽劍噌地低聲回到他身後的劍鞘中,以手示意,道:“諸位請坐。”
四人坐定,薑雲姝繼續說道:“我這裡雖沒有清茶烈酒,可是剛才的舉動,應該讓四位覺得不虛此行了吧,若是不夠,雲姝還可以施展《五音殺字帖》、《九佛歸宗大慈悲手》、《孔家諍劍訣》、《北冥神籙玄功》、《易筋經》、《移天化神術》、《百鬼禦行術》等等天下武學,保證讓四位大開眼界。”
流羽道:“姑娘精通諸多武學,而且大多是《十二驚溟譜》上的,但是在江湖中又不曾傳言有你這麼一號人物,今日引我們至此,不單是為了見與你相似的薑雲恪與炫耀自己吧?”
薑雲姝道:“這天下,我薑雲姝敢說第三就沒人敢稱第二。而在我武功之上的隻有一人,那人曾重男輕女,說什麼女子擔不起什麼風浪,更承不起天下重任,故而我遊走天下,修習《十二驚溟譜》上的十一門至強武學以外,並將各家絕學練至圓滿,目的隻有一個,打敗瞧不起我的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