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羽衡也是同樣,腦袋上又被白布層層裹了好幾圈,一絲頭發都沒有露出來,全身上下都裝扮完了之後,鞋子讓大家犯了難。兩人的鞋雖說沒有黑色,但也不是純白。
在副本裡一點小小的錯誤都足以致命,花溪文拿著白布比劃,“不然你們兩個用白布將鞋子裹緊。”賀邊旗
“但是這樣很影響行動,萬一在跑步的過程中散落的話,很可能會觸犯劉阿公的禁忌。”崔碩撓了撓頭,“不然你們就彆穿鞋了,直接把白布裹在腳上。”
西邊殘陽如血,太陽已落下而天還未黑,鄉村的土路上有兩個白色的身影抬著一副棺材,人影滿身皆白,頭上纏著白布,臉上蒙著白紗,遠遠望去像是脖子上頂著白球。
兩個人沉默的走著,葉羽衡在腦海裡回想剛才那一幕。
他和賀邊旗按照約定好的時間來到劉阿公的院子。他就站在正屋門檻前,灰白的眼珠像蒙了層霧,嘴角的皺紋繃成一條僵硬的線。
“來了。”劉阿公的嗓音像是從地縫裡擠出來的,乾癟嘶啞。
葉羽衡後背一涼。那棺材就擺在院中央,柳木泛著青白的光,可多看幾秒,棺麵上似乎浮出一層黑霧,隱約有指甲刮擦木板的聲響。賀邊旗的手肘碰了碰他,兩人默契地避開視線,一前一後抬起棺材——出乎意料地輕,輕得像抬著一具空殼。
“小心。”劉阿公突然又開口,這次葉羽衡看清了,老人喉結滾動時,脖頸的皮膚下有什麼東西在蠕動。
他們幾乎是逃出院子的。直到拐過村口的歪脖子樹,賀邊旗才喘著氣問:“棺材裡……是不是有東西在動?”葉羽衡沒答話,因為他聽見了——棺底傳來“哢滋哢滋”的一聲,像是有人用指甲刮木頭。
這很不對勁,柳木是他們砍得,棺材是定做的,裡麵不應該躺過人。
天毫無預兆地黑了。
前一秒還能看清遠處的樹影,下一秒黑暗便如潮水般湧來,連最後一絲天光都被吞噬殆儘。
葉羽衡心頭一緊,天不應該黑的這麼快,剛剛太陽剛落……太陽剛落?葉羽衡突然想起之前在古書裡看到的,太陽落下而天還未黑的時候被稱為逢魔時刻!
“小心!”話音剛落,土路兩側的草叢裡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緊接著,一個個矮小的黑影從地裡鑽了出來——矮子鬼。它們身形佝僂,四肢細長,皮膚青灰,眼睛卻泛著幽綠的光,嘴裡發出“咯咯”的怪笑,朝兩人圍攏過來。
“嘖,真麻煩。”賀邊旗冷哼一聲,單手扶住棺材,另一隻手從腰間抽出一根短棍,棍身瞬間泛起淡淡的金光。他手腕一抖,棍影如龍,金光橫掃,最前麵的幾隻矮子鬼哀嚎著倒飛出去,化作黑煙消散。
賀邊旗的棍法雖淩厲,卻因棺材的重量無法全力施展。一隻矮子鬼趁機攀上他的後背,獠牙直咬向脖頸。他猛然後仰,以棺材為支點翻身甩棍,金光炸裂,將鬼物轟碎,但腰間白布也被扯鬆,險些露出內裡的黑衣。更糟的是,棺材因劇烈晃動傾斜,兩人不得不單手扶棺,另一手勉強迎敵,動作愈發滯澀。
葉羽衡也沒閒著,口中輕誦:“‘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話音落下,虛空中驟然浮現出金色的甲胄虛影,籠罩在他和賀邊旗身上,矮子鬼的利爪抓在金光上,發出刺耳的摩擦聲,卻無法突破。
然而,矮子鬼的數量越來越多,仿佛殺之不儘。它們從四麵八方湧來,有的甚至試圖爬上棺材。葉羽衡眼神微寒,不能拖,若是讓柳木照到月光還不知要生出什麼亂子。
“這樣下去不行!”賀邊旗咬牙,棍法愈發淩厲,但矮子鬼的攻勢絲毫未減。
罩在他們身上的甲胄忽然散發出濃烈的血氣,血氣向四周蔓延,逐漸把矮子鬼包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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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鏘!”清脆的金戈之聲響起,在濃鬱的血氣中一個個高大的士兵顯出身形。
士兵們身穿明光鎧,頭戴翻頓項兜鍪,右手倒提一柄陌刀,刃長三尺,左手虛按刀背,小臂鐵護腕刻著“百死無悔”。
“殺!”濃重的殺氣包圍著矮子鬼,雙方廝殺到一起。
葉羽衡趁機加快步伐,偶爾有幾個矮子鬼突破重圍到他們旁邊也被賀邊旗一棍子敲死。
大概走了百步後眼前陡然一亮,熟悉的院子就在不遠處。
兩人扶穩肩上的棺材快步走進去。嬸子早就在院子等候見兩個人回來麵無表情的示意他們把棺材放到西邊的屋子。
葉羽衡謹慎地推開房門,房間裡很乾淨,沒有想象中的屍體或鬼怪,正中間有一供桌一身衣服擺在上麵,供桌兩側靜靜地燃燒著白燭,房梁上掛著白布,供桌正上空懸著一大大的奠字。
“就放在供桌前麵吧。”女人的聲音響在賀邊旗的身後,賀邊旗後背發涼,他剛剛完全沒發現女人過來。
“好,需要我們幫忙把您丈夫搬進來嗎?”賀邊旗問道。
“不必了,我不想假他人之手,你們出去吧,未來兩天都不許過來,我要親手給我丈夫刻墓碑。”女人麵無表情的把兩個人推出去。
大門砰的一聲關上,聽到動靜的三人連忙跑出來查看情況
葉羽衡扯下臉上的白紗,走向屋子,“先回房間吧,我這邊有重要的線索。”
一聽有線索,幾個人立刻跟了上去,“我們這邊也有線索,是關於那邊的玩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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