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濤!我的兒,你可來了!”
“媽!”孫文濤一個箭步衝過去,握住母親的手,眼圈瞬間就紅了。
一家人正說著話,病房的門被推開,孫文傑麵無表情地走了進來。他的目光掃過馮暢,讓馮暢渾身一顫。
“文濤,馮暢,你們兩個,跟我出來一下。”
孫文傑的聲音不大,但是二人不敢反抗。
他領著兩人來到一間空置的病房,反手將門鎖上。
然後,他從隨身的包裡,緩緩地,鄭重地,取出了一個用紅布包裹的木製牌位。
牌位上,赫然刻著——先考孫敬德之位。
“跪下!”孫文傑的聲音響起。
孫文濤懵了,不解地看著大哥,“大哥,你這是乾什麼?好端端的,讓我跪什麼?”
一個響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孫文濤的臉上,直接將他打得一個趔趄。
“我讓你跪下!”孫文傑雙目赤紅。
孫文濤被打蒙了,捂著火辣辣的臉,終於還是屈辱地跪了下去。
孫文傑的目光轉向早已嚇得魂不附體的馮暢。
“孫文濤,你睜大你的狗眼看看!看看你娶的好媳婦!她,用禦醫後人傳下來的宮廷秘毒,長年累月地給咱媽下藥,想讓咱媽在無聲無息中斷了氣!”
“不僅如此!”孫文傑猛地指向馮暢,聲音愈發淒厲,“她還跟市紡織廠的技術員王思齊私通,給你戴的綠帽子,從這兒能一直堆到城門外!我們孫家的臉,都被你們丟儘了!”
“不!不是我!我沒有!”馮暢尖叫著否認。
而孫文濤,整個人都僵住了。
他緩緩地,一寸一寸地扭過頭,看向那個他愛了這麼多年的女人。
那張熟悉的臉上,此刻寫滿了心虛。
“啊——!”
孫文濤從地上彈起,一腳踹在馮暢的心窩上,將她踹得倒飛出去,狠狠撞在牆上。
“賤人!你這個毒婦!老子打死你!”
他瘋了一樣撲上去,拳頭落在馮暢的身上,頭上,臉上。
馮暢被打得蜷縮在地上,毫無還手之力,隻能發出慘叫。
“彆打了!文濤!你忘了咱們的兒子嗎?你忘了可樂了嗎!看在可樂的份上,你饒了我吧!”她涕淚橫流地哭喊著,試圖用孩子喚醒丈夫最後的溫情。
是啊,可樂!他的兒子!
這個賤人,一邊給他生兒子,一邊在外麵偷人!
這個兒子……這個兒子到底是不是他的種?!
“我打死你這個不知廉恥的賤貨!”孫文濤的眼睛裡布滿了血絲,手上的力道更重了,招招都往死裡打。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被推開了。
老太太顫巍巍地扶著門框,看著眼前這一幕,那張剛剛恢複血色的臉,瞬間又白了回去。
她發出一聲虛弱的呼喊。
“住……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