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雪?”
“陸遠,在哪?”
“在“卡落地亞”總公司……”
“嗯?你在選鑽戒了?”
“沒……”
“那你在做什麼?”
“我也不知道在乾嘛,我已經喝了三杯麝香咖啡了……”
“和誰?”
“和一個老人……”
“???”
傍晚。
王矜雪終於抵達法國了。
她第一時間就給陸遠打了一個電話。
不過,陸遠在電話裡的回答讓她有些莫名其妙。
你也不知道自己在乾嘛?
這是什麼意思?
怎麼一副被綁架軟禁的模樣?
就算王矜雪的腦子再聰明,她也不知道陸遠到底怎麼了。
她隻能按照陸遠給的地址來到“卡落地亞”總公司。
站在“卡落地亞”大廈樓下仰望天空,王矜雪心中充滿著各種各樣的疑惑。
“您好,請問……您……您您是……”
“用法語吧,我會法語。”
“啊,那太好了,我不會中文……您是王矜雪小姐吧?”
“嗯,對。”
“您跟我來,亨利先生和陸遠先生已經在等候多時了……”
“嗯?”
隨後,她通報完自己的身份以後,一位金發少女就迎了過來帶著她朝電梯方向走去。
電梯在徐徐上升。
金發少女時不時地打量著王矜雪,時不時又看了看自己。
她似乎在比較著什麼,不過隨後少女表情又略微有些失望。
王矜雪雖然覺得這少女很奇怪,不過至始至終她表情都很平靜。
陸遠到底在搞什麼?
不是過來買鑽戒嗎,怎麼看這架勢,好像在法國也搞了什麼事情一樣?
亨利先生?
聽到這個名字以後,王矜雪皺了皺眉。
她稍稍地回顧了一下“卡落地亞”的曆史以後,她終於知道這個亨利先生是誰了。
亨利是上世紀國際上赫赫有名的珠寶藝術師,同時也是整個“卡落地亞”幕後的掌舵人。
陸遠怎麼和他扯上關係了?
這半天時間陸遠到底在法國發生什麼事了?
當王矜雪坐到三十層樓以後,電梯停了下來,當電梯門打開以後,她看到陸遠和一位戴眼鏡的老頭正在喝咖啡,旁邊站著一個翻譯,正翻譯著老人的話。
老頭正在侃侃而談而陸遠則悶聲不語地認真聽著。
當王矜雪注意到陸遠時不時地活動著雙腿的時候,王矜雪就知道陸遠啥都沒聽進去。
“矜雪,你終於來了,介紹一下,這位是亨利先生……亨利先生,這是我未來的妻子,她的名字叫王矜雪……”陸遠看到王矜雪以後瞬間眼睛一亮,隨後站起來拉著王矜雪的手。
“哦,你好,矜雪小姐。”亨利是一位年約七十左右的老頭子,不過雖然是老頭,但他聲音裡麵卻中氣十足,看得出來平常也挺注重鍛煉的。
“嗯,你好,亨利先生。”
王矜雪和這位國際上赫赫有名的珠寶藝術師打了聲音招呼以後很自然地坐在了陸遠的身邊。
陸遠在看到王矜雪以後鬆了一口氣。
他覺得自己終於能喘口氣了。
事實上,他本來想走了!
但是,亨利先生卻並沒有放他走的意思,反而跟他一見如故一般聊起了藝術!
是的!
行為藝術,鋼琴藝術,電影藝術,包括攝影藝術……
隻要是陸遠腦海中能形容出來的東西,亨利就喋喋不休跟他聊著,甚至剛才助手過來提醒過他幾次說接下來有重要的事情他都沒有理……
陸遠就很尷尬。
他知道這個老頭很牛逼,所以見老頭說在興頭上以後,他也沒有任何辦法。
他能怎麼辦?
他隻能陪著唄。
“陸遠先生……其實,我個人覺得那一年你在威尼斯的那張藝術照片就寓意很深,我覺得這是一種對時代的一種諷刺,當然,除此之外,我覺得還有另外一種深層次的含義,事實上,年輕的時候,我也是一位攝影愛好者,同時也追求著一些攝影藝術,嗯……這是我的冊子,對了,傑諾,把我的藝術冊拿過來……”
“好的,不過……老爺,等會真的有會議,我覺得……”
“傑諾,拿藝術冊,我要跟陸遠先生聊聊攝影藝術……”
“好……”
“……”
寬敞而又豪華的大廳中。
陸遠露著自認為很虛偽的,很勉強的笑容。
“那個,亨利先生……”
“怎麼了?”
“既然您有事,我覺得我們還是改天再聊吧……”
“沒事,都是一些小事,難得陸遠先生來法國,其實我在很早以前就想認識你了,你的《海上鋼琴師》我也看過,你的幾首鋼琴曲我也聽過,《夢中的婚禮》我就很喜歡,我還時常的用你的鋼琴曲當成我們公司培訓時候的背景音樂呢,當然,我最喜歡的是的那首殘缺的鋼琴曲《命運》!對的,我覺得這首《命運》裡麵有我的一些感觸……”老頭子繼續自顧自地聊著,臉上掩飾不住欣賞。
“……”陸遠隻能時不時地喝一口咖啡聽著。
隨後他求助一般看著王矜雪。
卻見王矜雪至始至終都是淡淡地看著亨利。
當旁邊的助手傑諾無可奈何地將一疊古樸的相冊拿出來以後,亨利的興頭更足了。
他拉著陸遠就是一陣“喋喋不休”……
助手傑諾站在一旁時不時地看了看時間,時不時又看看陸遠,眼神之中儘是一股懇求。
“亨利先生,那個……”
“哦,對了,晚餐時間到了,抱歉……見到陸遠先生你一時間太高興了,陸遠先生,你不會嫌棄我嘮叨吧?”
“不不不……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