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的他轉身瞪著江白。
“江白,你劉主任下什麼藥了?他憑什麼保你?”
“嗬嗬。”
“這話你應該去問你老叔,彆問我。”
江白冷冷一笑,徑直走向裡麵的套間。
“啪”的一聲,重重關上小門。
被拍在門外的程帥氣得跳腳。
“江白,你彆嘚瑟,我現在就去找我老叔去!!!!”
門內。
正準備打開電腦的江白不屑地搖頭笑了笑。
有一說一。
就程帥這智商情商,以及工作能力,彆說縣委大院。
就是鄉鎮大院都看不上他。
他能來這裡,全靠著劉光亮磨嘴皮子。
但也就僅限於此了。
程帥到縣委辦這麼些年,尤其還在秘書科,可從始至終沒有給任何一位領導當過秘書,足以說明了一切。
不過像程帥這樣的人,整個大院,他並不是獨一份兒。
江白打開電腦,卻什麼都沒做。
盯著電腦屏幕發呆。
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也太亂了,他需要捋一捋。
尤其是吳小年的態度。
完全出乎了江白預料。
“他想要扳倒冷俊山?”
“怕是沒有那麼簡單吧。”
“他今天的態度……”
“難道,這個局,不會跟吳小年他們有關係吧?”
“吳小年沒這個膽子,但黃偉有啊!”
“雲山金鉛就是黃偉一手招商過來的!”
“如果這個局真是黃偉安排的話,那吳小年充其量也就是個台麵上的。”
想著,江白點了根煙。
隨著煙霧繚繞起來。
他的思緒也跟著緩緩散發。
“還需要再往後看看再說。”
“現在看來,吳小年的態度明確,但他要的應該不止這些。”
……
漢東省省委大院,某間辦公室內。
一名雙鬢微白,麵容威嚴的男子坐在光潔的長條辦公桌後。
在他對麵的沙發上,坐著一名年齡約莫四十出頭,一身神色行政夾克,沉穩乾練的男子。
沙發另一側,則是一位身著黑色雪紡連衣裙的年輕女子,她身姿挺拔地端坐著,一頭烏黑長發利落地束成高馬尾,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和雪白如天鵝般的脖頸。
她眉如遠山,目若秋水,肌膚如玉,端莊沉靜。
哪怕僅是一張側臉,便展現出一種令人窒息的美,就連窗外灑落的陽光,在女孩兒臉上都顯得黯然失色。
辦公室的氣氛略顯凝重。
三人都未開口。
直至中年男子端起水杯,輕抿一口後,這才看向老者說道。
“顧書記,您交代的事情,我都已經安排下去了。”
放下水杯,他眼中掠過一道銳光,隱約透出幾分怒意。
“隻是我不明白,為什麼他們要突然對俊山哥動手?”
“嗬嗬。”顧如臣略帶疲憊地揉了揉眼角,淡淡一笑,“可能是看我老了,想和我碰一碰。”
說著,他的目光落向桌麵,隨手抓起一支筆輕輕把玩。
“不過俊山有些過於鋒芒畢露了。”
“雲山金鉛是他們的小金庫,怎麼可能容許他人染指?”
說到這裡,秦濤微微攥緊了拳頭。
“金庫?這件事情我支持俊山哥,那麼大一座重汙染企業,誰都無法視而不見,偏偏他們要發這種死人財?”
“我看我們就應該……”
“不說這個了。”
顧如臣擺了擺手,打斷後看向男子,“秦濤,你和俊山有些像,過於剛硬了。”
“俊山的風格和你很像,結果你看到了,差點被人搞到翻不了身。”
“若不是那個小家夥報信及時,你我可能都反應不過來。”
“對了他叫什麼?”
顧如臣眯起眼睛,看向秦濤。
“江白。”
秦濤如實回答道。
當秦濤說出這個名字時。
旁邊的年輕女子臉上悄然掠過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
顧如臣坐直了身子,來了興致。
“那個小家夥怎麼樣?”
秦濤沉吟片刻,緩緩開口。
“按照您的意思,我沒有去聯係他,想來他現在日子應該不好過。”
“是不好過。”
顧如臣點了點頭。
“他壞了周家的事,怕是周家現在對他已經恨得牙癢。”
年輕女子聽到這裡,忍不住轉頭看向顧如臣,欲言又止。
顧如臣似乎察覺到她的異樣,卻並未多言,隻是繼續道。
“不過凡事都有兩麵性,周家現在堅持想要坐實冷俊山的罪名,就需要有人去做證指認,否定俊山,你覺得這個人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