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特地把邵書記喊過來,也是為了冷俊山的事情。”
“你也知道,冷俊山的案子已經走到了關鍵節點,這個時候需要你勇敢站出來,向組織交代清楚冷俊山的犯罪事實,好讓這匹害群之馬得到應有的懲罰。”
“所以我特地把邵書記請了過來。”
“而不是讓你去紀委,一方麵是為了降低對你的負麵影響。”
“另一方麵也是為了安全起見,邵書記都是自己人,你大可以暢所欲言。”
“對了,為了保密,咱們都需要把手機交出來,這是邵書記的意思。”
說完,江白隨著吳小年和邵毅兩人,把手機關機,都放在了辦公桌上。
而聽完吳小年的開場白。
邵毅也是放下水杯,再次麵無表情地衝江白點了點頭,不苟言笑。
與吳小年的笑臉形成鮮明對比。
這個時候,邵毅才緩緩開口。
“江白,你不要有任何心理負擔,將冷俊山的犯罪事實一五一十的交代出來,組織不會虧待你的。”
“但你如果有心隱瞞。”
“紀委也會以最嚴厲的手段回報你。”
“希望你能拎的清楚。”
邵毅說完。
兩人期待的目光便全都落在了江白身上。
江白麵色不變,思維發散。
“吳小年和邵毅看起來很著急。”
“是時間問題麼?”
“急需要我去指認冷俊山問題。”
“不然很可能這個局走不下去。”
“那我就更得拖了。”
“不僅要拖住這個局,更要拖到那個陌生號碼的回信。”
想著,江白便有了思路。
“兩位領導,你們的意思我都明白,隻是冷書記平時公私分明,他和我更多的是工作上的交集,寫寫材料什麼的。”
“至於冷書記的私人生活,我的確沒怎麼參與過。”
“所以我需要仔細回憶一些細節方麵的東西……”
這話一出。
吳小年臉色就變了。
你小子他娘的唬誰呢?
誰不知道冷俊山對你極為欣賞,大事兒小事兒都帶著你。
到這兒就成兩人不熟了?
這要不是法治社會,老子早拖著自己那五十米大刀讓你先跑四十九米了!
不過心裡這麼想。
吳小年卻是不動聲色。
今天的場合,他的角色是唱白臉。
至於唱黑臉的邵毅,當場臉色便拉了下來。
他繃著臉,一語點破江白的意圖。
“江白,如果你企圖用拖延的手段來為冷俊山爭取時間的話,那你可以直接打消這個念頭,你最好老實一點。”
“我真沒有這個意思,邵書記。”
江白賠著笑。
“隻是冷書記平時做事滴水不漏,真有什麼問題,我恐怕很難知曉,不好好想想真想不出來。”
“哼。”
邵毅冷哼一聲,看向彆處。
“那就好好想,想不出來跟我回紀委想!”
“哎,怎麼說話呢老邵。”
吳小年適時跳出來唱白臉。
“江白是咱們自己的同誌,一些手段能避免還是要避免,不要搞得那麼難堪。”
“不過江白,你自己還是要爭點氣。”
吳小年話風一轉,看向江白。
“現在是讓你在這裡說,如果你真想隱瞞什麼,再被紀委帶走,到時候恐怕邵書記都挽救不了你。”
“冷俊山的犯罪已成事實,如果你還為自己的前途著想,還想在縣委辦乾秘書,你就應該向組織拿出你的誠意。”
吳小年這話。
有畫餅也有威脅。
主打一個軟硬兼施。
可江白就是硬拖。
愣是拖了半個下午。
吳小年和邵毅都沒能問出什麼。
實際上他們根本就問不出什麼。
這個時候,吳小年開始試探起來。
“江白,如果你真的記不起什麼的話。”
“我可以提醒一點。”
吳小年端擰開手中的杯蓋,望著江白的眼眸中光芒閃爍,壓低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