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明艾絲妲以錢服人:牢厭竟是我的家人,這下不得不抽了。】
【大海盜搶黑塔做夫人:難得的安寧,我卻嗅到了一絲不安,我大抵是被哈米遊整病了,橫豎都睡不著,坐起身來點起了一支煙,這悲傷沒有由來。】
【彥卿飛天攬月:哈米遊竟變相培養出了一個魯迅風的詩人,又笑了。】
眯瞪一會兒,穹精神好了很多,冷靜後,回現場找了一圈,並沒有發現李素雲的血肉,心生納悶,詢問延年。
“厭,素雲的血肉呢?”
延年坐在由黑線編織的吊床上,乖巧地應答,“縫在了我的…身軀之中。”
“等我變成…蛋後,穹會在「它」的身上看見他的影子,這樣…你就不會傷心了。”
“厭,你不是任何人的影子。”,穹眉心一凜,伸手狠狠地揉碎那一頭蓬鬆的黑發,忽然精神一震,“等等,你把素雲吃了?”
“彆什麼都亂吃,快吐出來!”
穹大驚失色,搖晃著小龍寶。
延年掙紮地握住穹的手腕,難受地支吾著。
“吐…吐不出來。”
“隻是…融了點殘血,沒,沒吃。”
“唔——彆…搖,小蠱和我都要暈了。”,延年一個下滑,逃過穹的魔掌,拍了拍身後的葫蘆,收回黑色的絲線,愛惜地抱著,微微搖晃,似乎在輕哄著其開心。
穹無奈地搖頭,等這次事件結束後,他必須得帶厭去列車,學會吃正常的三餐,而不是瞎吃。
“厭,你的這些蠱蟲是從哪來的?”
瞧小孩珍惜蠱的樣子,穹的尾音勾著笑意。
“它們…沒人要,我…撿的。”
“它們說…可以操控心,讓…對方接納你,隻有你,這樣就不會再…孤獨了。”,延年握住穹的手,上麵編結的印記微微發亮,眼眸微垂,唇角彎了彎,“穹…被我下蠱了。”
“是…嗎?”,穹望著寫著「厭」字的手背,低語。
“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呢,厭。”
“或許——”
穹的話語還沒說完,身後傳出三月七的呼喚,“穹,有沒有想本小姐,哈哈,沒有我的輔助,是不是覺得打怪異常艱辛。”
“三月,楊叔。”,穹回頭,望著不遠處的幾人,一臉欣喜。
有楊叔身邊,總覺得異常心安。
至於三月…和他一個級彆的惹事精,偶爾心暗。
廣場上,瓦爾特楊對著穹招手,神情關切,“辛苦了,穹。”
注意到穹後麵的小孩,瓦爾特推了推眼鏡,眸底閃過一絲警惕,“厭,雖然不知你有何目的,但感謝你一路上的幾次幫助。”
“列車組不會忘記。”
延年探出腦袋,輕點了幾下當作回應。
“彆以為就此結束了,諸位,眼下休整完畢,真正的難事還在後麵。”,符玄咳嗽幾聲,邁著輕盈的步伐走到眾人前,臉一板,雙手抱胸。
現在喪失危機感還太早,一篙鬆勁退千尋,還有更大的危機還沒解決——
就在符玄斟酌語言,盤算下一步計劃時,一直默不作聲的停雲突然搖扇歎氣,眉目間有著哀婉的神色。
“停雲小姐為什麼歎氣?”,三月七疑惑,“是不是因為一路勞頓。”
“是有一點,三月七小姐。”
“但更多是失望——”
停雲收起扇,眼角微微微向上挑起,嘴角勾起一道不明意味的弧度。
“但所幸…並不算失望透頂,因為我想到了一個更能證明「毀滅」美學的存在。”
“從遇見的那一刻開始。”,停雲向前走,看著那巨大的丹鼎,神情淡漠,“一群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罷了…小卒子而已,竟妄想用建木得到永生,唉——可憐,那隻是為我自己準備的東西而已,一點點欺騙便讓其心甘情願地為我賣命。”
“嗬嗬,絕望、痛苦、崩潰…讓仙舟內部一點點瓦解,這才是一出好戲。”
“隻可惜…還是需要我出手。”
“停雲小姐,你在說…什麼?”,三月七一臉懵,符玄察覺不對勁,“她有詭異,戒備。”
綠色的光輝縈繞在停雲的指尖,停雲眼眸微眯,穿過人群,盯著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