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年倒在地上,迅速站起身,四周白色的擾混的氣似霧露一般卷著,黏稠得使人感到窒息難受。
“看不清…這裡是哪?”
「k0047呼喚,係統,怎麼回事?」
「這是白月光的磁場,是白月光…唯一的宿主,請宿主火速逃離。」
黑色的小光球浮現在身側,語氣透露著不妙。
「白月光唯一的宿主?」
延年眉心微蹙。
「做白月光難度很大嗎?為什麼隻有一個宿主。」
「在這個世界,成為唯一很簡單,把其他人乾掉不就行了。」
小黑球無語,這世界有神有人有係統,還有模擬宇宙,撲滿都能上樹,魯伯特的反有機方程都能在一瞬間讓無機生命體造反。
因此發生什麼都不離譜,做唯一也沒那麼難,隻要有力量。
「白月光那一派與我們從來都是井水不犯河水。」
「換句話說,那邊從沒把我們放在眼裡…沒辦法,它們每個都能自動提升宿主魅力,開局好感就很高,自然業績就高嘍。」
「我預感準沒好事——沒準是我為你搶了太多好的資源…」,小黑球若有所思,拿出一本筆記,從原神、凹凸、鬼滅、盜墓…等翻到崩鐵那一頁。
上麵記錄著延年至今的攻略對象,都是高品質,以往黑月光係統隻能撿白月光係統不要的爛活,像迪奧、無慘、多托雷等真正凶惡的角色。
現在隻剩幾個人,其餘黑月光係統就商量著,大家一起合力去搶角色,能咬一塊肉是一塊。
如果宿主的存活率一直那麼低,那麼黑月光係統的麵子往哪擱。
最糟糕的結果…被遺忘,泯然於星海之中。
現在,延年是它——黑·代號k0047係統的獨苗,不能再出事了。
小黑球立刻破解空間,想著回頭多給延年的氣息加鎖,對麵的白月光資曆過老,他家的還隻是新人,如何打得過。
必須先苟一波。
等宿主攻略的角色夠多,回頭就將這些狗屁白月光頃刻煉化。
“你真沒用。”
不知是第幾次吐槽,延年翻了一個白眼,什麼時候能讓他大殺四方?
「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這次真不賴我,有個情況我必須和你說,那位凶殘的白月光…已經攻略了成千上萬的角色——你才三個,關鍵是他宰了其他宿主後,還吞噬他們的係統與力量。」
小黑球欲哭無淚,希望延年能認清自己。
延年沒想到黑月光與白月光還有這麼多破事,他就想複個仇,怎麼如此麻煩。
“年…”
“我聽見了你的聲音…在附近嗎?”
景元的聲音從霧中傳來,延年一驚,瞬間讓小黑球切換至隱身模式,向聲音的源頭跑去。
真是笨蛋…明明甩開了手,怎麼也跳了下來。
身上還有重傷,真是魯莽,仙舟可不能沒有景元。
延年內心一緊,也不知為何,腳步不由自主的加快。
霧填滿了每個角落和每個縫隙,延年喚出幾個小鬼火照亮一些周圍的區域,臉上的麵具早已碎裂,黯淡無神的紅眸緊緊地盯著前方。
在看見臉色蒼白的景元,延年鬆了口氣,“景元,我在——”
“這裡”兩個字還未脫口,景元一把抱住延年,即使延年胸口破碎,鋒利的硬件有點刺人。
淩亂的白發遮住眼眸,無人可見此刻景元的神情。
唯有低沉夾著幾分惶恐的聲音,伴隨著灼熱的氣息,從耳邊吹進延年空洞的心底。
“你承諾過,會守著我一輩子。”
“你不能失約的…鏡年,不能。”
當鏡年推開他的時候,景元隻覺天塌了一半,他從不敢想自己沒了鏡年的生活。
鏡流走了。
白珩走了。
刃與丹楓也走了。
從那個時代一路還陪在他身邊的,隻有鏡年了。
對他來說,鏡年不隻是知己,更是靈魂上的月光,不清冷,而是柔和的宛如水,流淌在仙舟人眼中太陽碎裂的縫隙,默默地治愈傷痛。
說荊說項尋常事,第一相知總讓卿。
“景元…我沒事。”
“抱歉,我終歸是怕你受傷。”
延年輕拍著景元的後背,眼眸低垂,語氣複雜。
說是保護景元,可想想看,景元受的傷不正是他的分身弄得。
說到底,他不過還是在演戲。
「係統,能不能送景元離開。」
「宿主…我送你離開都很難了,還得保護你…他不過隻是你攻略的一個角色。」
「丟下又如何。」,小黑球不解,完成指標才是王道,想那麼多乾什麼?
可猛然想起,直播還開著,玩家的視角隨景元轉到這邊,延年還扮演著鏡年。
屏幕外,「萬葉之貓」一開始捶著電腦,崩潰地對著漆黑的屏幕大吼,“怎麼回事?”
“牢景和牢鏡進了那個破洞,然後呢?”d,急死我了,主播,你電腦行不行啊,掉幀這是掉到大地深處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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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喵了個咪:要瘋了!快讓朕看後續,主播你幾個意思!喵了個咪的,喵了個咪的!】
【黑塔為隱藏愚者,我是隱藏變態:你們看,屏幕亮了,是牢景,牢鏡過來了,還好還好,都沒事,嚇死我了,什麼鬼地方?】
屏幕上彈極速增多,認為幻朧是表麵上逃跑,其實是在憋一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