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咪莫…咪莫。”
“喵嗚——喵嗚,吃,吃吧,你身體虛弱,需要這個。”
丹楓一咬牙,將黑物塞進延年手中,延年嗅了一下,貓耳一豎,直接炸毛,蹦了三米高。
“這是何等…”,延年臉色大變,剛想說「劇毒之物」。
可見丹楓飽含期望的眼神,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丹楓心情喜悅,以為延年是激動地跳了起來,親近有戲。
“何等特彆之物,是什麼?”,延年封閉嗅覺,強忍著難受問。
“是狸奴糧,裡麵有魚肉、雞肉、肉粉…都是新鮮的。”
“我一眼就記住了手法,可以天天給你做,這樣你會好的快一些。”,丹楓雙手抱胸,就丹坤那幾下,實在是過於簡單。
延年:“……”
“你讓我在此停留,我覺得已經很麻煩你了,怎麼能讓你為我下廚,我會自己解決。”,延年急忙擺手,嘴裡發苦。
讓他天天吃這玩意,何等歹毒的酷刑。
對比之下,牢友呼雷過的什麼神仙日子。
“輕而易舉而已,有何麻煩的。”
延年禮貌而低沉的措辭過於生分,丹楓心中略微不舒服,野養變家養,果然難。
就不能快點靠過來,滿足一下他的好奇心。
是他夾的不夠嗎?
好像是不夠——
這比學雲吟術難多了,不行,沒有什麼是他做不到的,區區小夾子,有什麼難的。
丹坤行,他也行。
丹楓嘴角下垂,但無論如何還是說不出來,小臉漲紅,最終鼓起勇氣,艱難地說出一個字,“咪。”
“還是叫我年琰吧。”,延年無奈。
合著丹楓還是把他當狸奴,不是說了,有人形特征。
而且「咪咪」兩字太讓人難繃了。
被延年打斷,丹楓小臉鼓起,十分不滿。
連愛稱都不讓叫,這不擺明了就是想與他生疏,不想和他親近。
“哼。”,丹楓哼了一聲,起身頭也不回地跑進屋內。
“為什麼生氣了?”,延年納悶。
不過好機會,延年立馬刨坑,將不明之物埋進去,再填好。
沒等幾秒,丹楓端著餐盤坐在烤架旁,延年為了緩和一下氣氛,背著良心道,“很好吃。”
延年拿下烤魚,大口咀嚼,一臉幸福。
丹楓默默觀察,竟然還有多餘的胃存魚,看來量還是不夠,明天必須做雙倍。
冷風掠過烤魚的篝火,火苗被吹的左右搖曳。
“回屋吧,在外麵食物冷的快,或者來條烤魚?”,延年遞給丹楓一條魚,用簡陋的樹枝插著,俗氣卻很香。
丹楓愣了一下,平日裡他用的可都是精美的青花瓷碗,就…這麼讓他吃,不用刀劃成一片片的嗎,最好再加點蔥花之類的。
而且上麵還有…炭灰。
“不吃我吃了。”,延年沒有絲毫猶豫,往嘴裡送。
“吃——”
丹楓眼眸瞪大,對他這麼不客氣,伸手還縮回去,什麼道理,他不是還沒答話嗎?
沉默又不是拒絕,在持明哪有人敢如此對他。
拿過咬了一口,鮮嫩酥脆,味道意外的不錯。
沒想到大狸奴手藝不錯。
“年琰,你在星海遊曆的時候,是不是經常這樣做飯。”,丹楓隨意問了一句,既然不是等待投喂的家養狸奴,每到一個星球靠可愛討飯。
那一定是經常自己捕食。
“我…”,延年望著篝火,話語一哽。
火苗跳躍著,發出輕微的劈啪聲。
延年忽然看見前麵坐著一個神色冷峻的少年,擦拭著匕首,獨自等待著漫長的夜迎來黎明,同樣是溫暖的篝火,卻不為少年的情緒伴奏。
上一次作為真正的自己去捕魚,還是在家鄉的時候。
“是的。”,延年輕輕一笑,收斂心底的情緒。
風悄無聲息地拂過,掀起黑袍的一角,白發微微晃動,紫色的眼眸微垂。
或許此刻他有點孤獨,因為每當他明白隻有「延年一無所有」的時候,總是如此。
但孤獨不是複仇的養料,仇恨才是。
丹楓看著延年露出的臉頰,沒忍住湊近了些,想看清楚那對貓耳,延年和丹楓對上視線,偏開頭,用衣帽擋住臉,讓丹楓一丁點看不見。
看看也不行,比他還小氣,丹楓頗感不愉悅。
可能是不夠親近,也可能還是因為受傷的緣故,丹楓沉思,畢竟他見過有殘疾的持明也總是遮掩自己的傷口,仿佛隻要彆人看不見,傷口就不複存在一樣。
好吧,他想想辦法。
先治好耳朵與尾巴。
“那年琰,你的家在哪?”
丹楓還想多了解一些,壓製不住好奇心。
那個星球會是大狸奴的國度嗎?
“紫色的…星星。”,延年抬眸,目露追憶,天空宛如深邃的黑色幕布,緩緩展開,繁星點點,如同燈塔一般,指引著想歸鄉之人。
“紫色的?”
“叫什麼名字。”
丹楓也抬眸,星星太多,太遙遠,有的很閃耀,有的卻暗如塵灰,根本找不到紫色的那一顆。
“刺客的國度。”
“玄武星。”
延年低語,聲音十分微小,說出了深藏心底的名字。
他現在不是攻略者,偶遇的也隻是普通的持明小孩。
片刻的相處終究會被時間遺忘。
所以…他說出了家鄉的名字,這一刻,延年覺得莫名的輕鬆,主動對視上丹楓的視線,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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