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敷衍他的借口。
那日敵方明顯是要鏡年的命,為什麼要瞞著他,如果還有下次——如果,光是這兩個字,景元就忍不住…擔心。
“景元,我也不知對方是誰?”,延年低聲說道。
“你不是一無所知,鏡年。”
景元喝了一口茶,將有裂縫的茶杯扔進垃圾桶中。
清脆的聲音增加了壓迫感,空氣彌漫著窒息的悶熱,讓人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延年知道——那個茶杯已碎成粉末。
景元說的沒錯,他對那人有猜測,甚至是篤定。
他心底藏了很多秘密,鏡年不會掩藏,但涉及延年的一部分,他不能說。
“景元,我的確…不知道那人的身份。”
“我也在調查,抱歉,讓你離開,是為了你…”
“你還要編到什麼時候?”,景元忍無可忍,起身揪著延年的衣領,聲音夾著怒氣,“平日裡你怎麼掩藏秘密都行,可這關乎你的安危。”
“年,從那日賞梅後,我從未對你發過脾氣,但唯有這件事,你不該對我隱瞞。”
屏幕外的玩家一陣稀裡糊塗,不懂牢景在說什麼,鏡年說的不就是實話嗎?
反倒是牢景多疑。
氣氛沉重,延年一點都不慌,喝完茶,握住景元的手腕,滑至掌間,紅色的眸光沒有喜怒。
“我知道你很擔心我,景元。”
“但你知道,相對於十王的位置,我更想保護你。”
“無論什麼緣由,相信我…我會解決的。”,延年握緊景元的手,景元指尖發顫,想抽回,但紋絲不動。
“我沒有心…景元,這裡沒有溫度。”
“可是這份承諾不會改變,所以——”
“我回來見你了。”
不管景元的抗拒,延年將手放至自己的胸口,那裡在震顫,擴散著陰冷的波動,可頻率卻在慢慢向景元的心臟靠攏,最後一同跳動。
“年…你這是想打感情牌糊弄我?”,景元另一隻手握緊,怒氣消了幾分。
“誰都有秘密。”
“我相信著你,所以,我希望,你也能相信我,景元。”
“我自然信你…年,但我真的沒法。”
真的沒法再失去你。
景元深深地凝視著延年的眼眸,梅花飄進屋內,掉落進茶杯中,蕩起一絲漣漪,如同鏡年的眼眸。
哢嚓,門被打開,彥卿猛的一叫,“不要打架,不要吵架,要發火,就讓我承擔一切吧!”
老遠就聽見茶杯碎裂的聲音,來不及思考幫誰,彥卿衝了進來,然後就看見景元摸著鏡年的胸口,鏡年握著景元的手,兩兩相望,神情複雜。
彥卿:“……”
“對不起,打擾了,我這就走。”,彥卿轉身。
【瓜子刃不穿衣服:為什麼,鏡年你怎麼不說——不,彥卿,你來的正是時候。然後將手放另一隻胸口。】
【降世神經:我剛才把兄弟的手放自己的胸口,對他說——感受到了嗎?我的心在和你同頻,這就是好兄弟該有的默契,懂?】
【兄弟讓我滾蛋,果然不懂羈絆。】
“彥卿,你來的正是時候。”
“我正好要去見開拓者,隨我一起。”
“年…下次聊。”,景元移開視線,叫住彥卿,掩飾自己的靦腆。
從小到大,他還是受不住鏡年的極致鬼畜肉麻詞。
耳尖有點紅,景元偏眸。
鏡年已變成了小白貓,將桌上的魚乾全打包,蹲在窗台,揮了揮爪,跳進草叢中離開,留下一封諭告,關於對丹恒的處置。
“喵(下次聊,景元。)”
“將軍,你熱嗎?”
“耳朵紅。”,彥卿瞟了一眼,心不照宣地開口,被景元按住腦袋,咳嗽幾聲。
“剛才的茶水…有點燙,上頭。”
“原來是這樣。”
彥卿翻了一個白眼,誰信。
信景元,不如信他彥卿明日暴打刃。
“唉——”,景元看向窗外,金眸微垂,語氣低沉。
“如果一開始就是謊話。”
“騙我一輩子也好,可是…涉及到你的安危,彆怪我,我不會停。”
離開景元的家,延年停在了某一處屋簷上,輕輕一笑。
暫時的風暴停歇,比他想的要容易,但不代表景元不再追問,下麵他的任何行動,在景元的眼中都是接近真相的證據。
沒關係,即使是飲月也隻猜透真相的一部分。
“景元,下棋我沒贏過,可這一局,從開始,你已經輸了,誰讓鏡年是你的家人呢…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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