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臥槽。”
直播間中,「萬葉之貓」癲狂,直接暈倒,口吐白沫。
彈幕發了瘋般高漲,全是“厭就這麼死了?”,“林澤呢,也死了?”,“穹怎麼辦?”
就在眾人猜測時,劇情還沒結束。
飛簷鬥拱之上,黑袍少年和朝暮看向遠處燈火聚集的地方。
朝暮乖巧地拿著食物吃著,對他來說,戰鬥也好,休閒也好,隻剩下吃吃吃。
右眼處的繃帶被劃破一個口子,露著沒有眼珠的眼眸,隻有漆黑的虛無。
這是被雷電芽衣一劍傷過的眼,這裡承載著他的師傅——白發男子最後的淚。
“接下來去哪?”,朝暮一邊吃,一邊重新紮好手中的繃帶,眼神冷漠,他可以蠶食一切,包括悲傷。
“去…匹諾康尼——秩序的餘黨與同諧的交鋒,真有意思。”
“去看看,沒準…有收獲。”
黑袍少年收回視線,拍了拍朝暮的肩膀,朝暮手頓了一下,想起某人,眉頭一皺。
“怎麼了?貪吃蛇。”
“沒什麼…之前我們觀測翁法羅斯,那個人——我還想再去看看。”
“哪個?”
“和我師傅很像的一個人,白色的頭發,藍色的眼眸,我救了他…也想吃了他,因為不想他被那個糟糕的世界玷汙。”
“所以你吃沒吃?”,黑袍少年隨口詢問。
“——規則不允許我吃。”
朝暮舔了舔唇,語氣遺憾,“不過在他被玷汙前,我會想辦法吃掉他。”
“對了,厭你不要了?”
“你是說重回鱗淵鏡的龍蛋…那被稀釋的豐饒之血沒有任何意義,他已成為徹底的失敗品。”
霧氣拂過,兩人消失在屋頂。
來往的人中,景元握著手腕,不知為何,這隻手一直在顫抖,從他用陣刀刺進黑袍少年的腹部開始。
有些奇怪的感覺在那一刻被斬斷。
之前,對於林澤、餘墨的奇妙猜想,統統被抹除。
他現在很想見鏡年,似乎隻有確認鏡年的存在才能讓自己安心。
“年…”,景元吩咐好一切,看著背起穹的瓦爾特,神情擔憂,“穹他…我很抱歉。”
“將軍不必自責,你已經儘力。”
“我會將穹帶回列車…暫時請黑塔封印他的意識,有必要的話…抹除不好的記憶。”
“一切等那名心理醫生過來再說。”
瓦爾特搖了搖頭,背著穹離開。
他也不是第一次見黑袍少年,自然知道這個人有多危險。
隻是他不知道這個瘋子為什麼非要像男鬼一樣纏著穹。
景元望著瓦爾特走遠,視線轉向在擔架上昏迷的林澤,少年的手機落在碎石間,上麵裂開了一條縫,屏幕忽然亮起,顯示「砂金來電」。
景元撿起手機,點接聽,“林澤目前接不了電話,他暈了過去——”
沒等景元說完,砂金的語氣帶著強烈的不悅,迅速詢問,“暈了?”
“你弄的?”
“你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