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間歡呼——主播乾的漂亮。
場外的丹恒與白露一臉懵，刃的劍風突變，現在延年反倒成劣勢的一方。
鏡流臉色淡然，雙手抱胸，指尖輕敲右臂，不知在想什麼。
“有意思，你走後，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年在劍術上吃點小虧。”
“還是對你教刃的劍術。”
熟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景元帶著彥卿走到鏡流旁邊，觀望著場上的情況，視線在觸及延年臉上傷口時冷了一瞬，轉眼恢複原樣。
大致情況他已經聽彥卿說過，不過他對鏡年的實力很有自信，如果鏡年沒死，就是羅浮的劍首。
但現在…似乎有點出乎意料。
“這種借力打力的風格可不是我教的。”
“不過彆擔心…很快便會結束。”，鏡流語氣冷淡。
延年甩了甩臂膀，依靠風的氣流判斷他的動作嗎？
就靠這就想阻止他，也太小巧偃偶的性能。
——他比風更快。
延年快若殘影，在風吹過刃前，揮劍。
“臥槽，鏡年進入了二階段，我反應不過來。”，「萬葉之貓」痛苦地呐喊，往左閃，被鏡年戳了一下，往右閃，被鏡年戳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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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葉之貓」氣的砸鍵盤。
“這還是人玩的遊戲嗎？”
就在防守鬆懈時，刃已清醒了幾分，抬劍擋住延年的攻擊。
腕骨一沉，劍尖微顫，刃笑了一聲，聲音沙啞，“你的…眼神總是往我的胸口看。”
“你在緊張什麼呢？”
“閉嘴。”，延年猛的用力，壓對方的劍至喉嚨，冷如粹冰道，“我當然緊張，畢竟鏡流也需要朱雀翎。”
“答非所問——你是…想毀了它，對吧。”
“你…猶如戴著麵具生存，奇怪的是，你的這張麵具有著自己的生命。”
刃旋踵半步，氣勢上漲，震退延年。
“靠近你…我總會有莫名的情感與猜測。”
“這是為什麼？”
“他說過…戲子有很多麵，那麼，你是否是他的一麵呢？”
“鏡年。”，刃完全恢複了清醒，那雙一閃而過的紫眸觸及延年的視線時，仿佛回到從前，再次聆聽大師兄的心聲。
隻有他能聽見的聲音。
「餘墨必須死。」
“大…”
刃的劍頓了一下，在僅憑直覺的猜測下，即將開口時，延年的劍貫穿了他的胸口，精準地擊碎那根枯木簪。
“不要說——”
“不要再說了！”，延年神情扭曲，近乎瘋魔，眼中幾分悲切，幾分惶恐，幾分身不由己。
“是你瘋了，刃。”
刃手中的劍滑落…
延年的眼成為了他體驗死亡前的最後的色彩。
“是我…贏了。”
“是我。”，延年回眸看著景元，唇角壓不住的是近乎病態般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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