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議題是:建議將馬文賽,趕出黑石城。”
隨著蒹葭念出議題,現場不少旁觀的人和我一樣,都懵逼了。
“這誰提的議題啊?馬先知犯了什麼錯?”旁觀者為我呐喊,被守衛立即製止。
“對啊,我做什麼了?”我的大腦瘋狂運轉,也隻想到了高安他們走私的事,但高安他們也不是烏斯人呐。而且就算是違反了烏斯國的法律,那他們走私,為什麼要算在我的頭上?
“你破壞了黑石城的民主!”塔木冬這一句話說得我更懵了。
“我怎麼破壞民主了?”
“馬先知,準確地說,是您極有可能會破壞黑石城的民主。”一位清瘦老人站了起來,他也是之前東城的大總管。
“可能?黑石城什麼時候可以因為可能就給人定罪了?”
“不是可能,是極有可能。”清瘦老人重申一遍繼續說道,“眾所周知,自從馬先知來了黑石城,一直遵紀守法,甚至連品行不端的行為都極為少見。而他所做過的好事,包括煉鋼、煉玻璃、驅逐山匪、民主改製、統一生產標準等等等等,可以說是不勝枚舉。毫無疑問,馬先知您是我們黑石城的大恩人。”
“哎,彆扯那麼遠啊,你先說我怎麼極有可能破壞民主了?”
“馬先知莫急,您回憶一下,近幾個月來,黑石城中是不是幾乎所有的大事,都有您的參與?”
“額……差不多吧。”
“那是不是所有的事也都是按照您說的意思做的呢?”
我稍微有點意識到問題在哪了。
“什麼叫我的意思?我是顧問呐!我隻是給建議,最後不都你們拍板的嗎?”
“話是這麼說,可現在的事實是:隻要您提出了建議,那最後結果就都是按照您的建議來做的。那這和您一個人獨裁有什麼區彆呢?”
“對,現在黑石城已經變成他馬文賽一個人獨裁了。”旁邊有人附和。
“馬先知連我們烏斯國的國籍都沒入,他怎麼獨裁?他根本就不想當官。”終於有議員為我說了句話。
“他今天不想當官並不能代表明天不想。如果他明天想了,那按照他現在萬民敬仰,一呼百應的地位,隨時可以當官,而且還能當最大的官!我們不能把黑石城的明天寄托在一個人的念頭上。”
“沒錯,現在城裡好多百姓已經對馬先知產生了迷信。隻要是他說的,大家都覺得對。”
……
“馬先知,您在之前的大會上說過,民主製好比守夜,大家可以互相監督提醒,在清醒時提前找好提防自己打盹的方法。現在,我們都很清醒,而您很可能就是我們將要打的盹。”
我他媽感覺比嶽飛都冤,以前隻聽說過功高震主,這裡沒主怎麼也嫌人功高啊?
“馬先知您還有什麼要為自己辯解的嗎?”
我看著蒹葭等待我回應的樣子,突然想到了最近接觸過的人。如果忽略掉語言,從他們的身姿剪影來看,與其說像是在詢問建議,不如說更像在等待命令。
“沒有,投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