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巨大的拍桌聲將我驚醒。
“這槍哪來的？”
我迷迷糊糊地抬頭，從恍惚的燈光中看到……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我回來啦？”
我忍不住大叫，可當我下意識站起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手被鎖在了桌子上。
“現在是不是2023年？”我急忙問道。
“不要裝瘋賣傻！老實交代這槍是哪來的？”警察手裡拿的正是我造出來的槍。
“我不知道，那不是我的。”我下意識地狡辯。
“不是你的？監控清清楚楚拍到你拿著它殺死了王奪！槍上還有你的指紋！”
“王……王奪？怎麼可能呢？”
我瘋了？我叫馬文賽，1992年12月31日出生。13乘17等於……等於……
操，隻是一個夢。
距離袁大正走後已經過去了兩個月。莊子裡一切平靜，老烏甚至閒的和高興玩起了搖滾樂。而我卻因報複遲遲不來，被搞得有點神經衰弱了。
要知道在穿越之前我真的是連隻雞都沒殺過，可過來之後僅僅三年，就親手殺了好多人。或許是因為之前被殺的那些人大多無名無姓吧，事後我居然都能心大到當作什麼也沒發生過。可一個人死了怎麼可能是無事發生？而且他們也不會因為我不知道，就真的無名無姓、無親無故。現在一樁樁回憶起來，想要我命的，可不止陰陽教。
承受不住焦慮的我，隻好摘下眼鏡，貼上胡子，偷偷混進了城。我和三娘嘴上說的是擔心陰陽教來找她的麻煩，其實我心裡想的卻是和她睡覺。理論上講，抱著她睡肯定不如在高老莊抱著槍睡安全。然而事實證明，我在這個柔弱女人的懷裡睡得卻更加安心。
其實在結婚以後我嘗試過把我們的關係處得更近一點，但無論從哪個方麵講，我們之間的差彆都大的離譜，完全找不到共同語言。我甚至沒法給她解釋清楚什麼是愛情。在這個年代的人看來，能拋開血緣身份的合法感情就隻有交情。可想而知，即便是遠在希臘，“愛情”一詞應該也還躺在柏拉圖的爛羊皮紙裡形容男同吧。
雖然我經常會覺得靠肌膚和體液建立的親密關係也恰如它們本身一樣，既膚淺又不牢靠。可我沒招了呀。唉，好在我們也沒什麼矛盾，日子怎麼著都能過。
我在城裡舒服了幾天，精神壓力確實釋放了許多。除了幫女傭給大娘、三娘她們做飯以外，也打聽到了一些消息。原來袁大正之前在黑石城報過一次案，舉報我吃小孩長生。官差不相信，於是他又說自己是袁天罡。最終被當成了瘋子趕走了。袁大正是不是袁天罡我不知道，因為袁天罡的名氣太大了，黑石城裡之前就有不少算命的人會冒充他。
而烏斯國整個國家的局勢現在也緊張起來。因為玉瓶寨火藥被偷，沒有來得及解放更多的城池來約束福陵城。現在導致剩下城主們都團結一心，已經集結了聯軍。國王剛剛發下來禦旨，要求改製了的城池趕快重新恢複城主，不然便要興兵攻打。同時我還被定性成了格殺勿論的妖人。不過公告貼出來之後也沒人來家裡打聽我，估計黑石城也明白，即便把我抓了對他們也沒好處。
此時黑石城最要緊的是拉攏周邊已經解放了的小城。因為國王那邊再怎麼集結，撐死了能湊出兩萬軍隊，而光憑兩萬人想打下黑石城也不容易。再加上聯軍裡其他城主再有點小心思，所以此時隻要有幾座小城能頂住壓力，一起堅持民主製，最有可能的結局就是南北對峙一段時間，然後不了了之。畢竟現在每年給國王的稅大家都交了呀。
繼續待了兩天，確定了官府的人不來為難三娘，而我又打聽不到陰陽教的消息，便回了高老莊。
結果回來後，發現精細鬼伶俐蟲和黑十三一起圍著蛇皮，不知道在搗鼓些什麼？
“你們發現了蛇皮有什麼神奇之處嗎？”我連忙蹲下問道。
“確實有神奇之處，你看。”
精細鬼說著將一片蛇鱗放在蛇皮上，然後拿起油燈靠近蛇皮。隻見其他蛇鱗都慢慢地開始變色，而精細鬼單放上去的那一片卻沒有變色。
“這片鱗除了不變色，還有什麼異常嗎？”我繼續問道。
“這一片很可能是我師父的鱗片。”黑十三給出了回答。
“延維的？他的鱗片有什麼神奇作用嗎？”
“師父在我們師兄弟每個人的身上都種下了他自己的鱗片，這些鱗片一旦附著到我們身上，便會和我們自己的鱗片毫無差彆。他通過這些鱗片既可以感知我們的方位，也可以用它殺死我們。所以無論師父讓我們做什麼，我們都不敢違背。”
“黑十三答應我們，如果我們能幫他找出身上的鱗片並拔掉，他就教我們一套化形功法。我們如果能把身上的獸形完全化掉，那以後就不用怕再被人認出來啦。”精細鬼插嘴說出幫忙的原因。
“我之前也試過用火烘烤身體，但並未發現異常鱗片。沒想到幾位師兄們死後的蛇皮卻能經過烘烤查出異常。”黑十三繼續補充。
“延維在你們身上種了幾片鱗？”我好奇問道。
“白十師兄和白六師兄身上都找出了三片，如果正在查的黑五師兄身上也有三片的話，那我身上也很可能是三片。”黑十三推斷道。
“如果隻有三片，有沒有可能你的三片在頭上呢？那樣你自己不管做什麼測試也查不出來啊。”
我的推斷直接讓黑十三現了原形，可惜用火烤後，頭上也沒發現異常。
第二天經過一天的排查，果然黑五的身上也是三片。但黑十三身上的異常鱗片卻怎麼也找不出。
“哎，我有個點子！我皮下產出的毒液具有麻痹功效，你隻要把它喝下，即便被千刀萬剮也毫無感覺。到時我們不用管那三片鱗具體在哪？直接把所有鱗全拔了不就成了？”
所有人聽完伶俐蟲的點子都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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