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人少也可以每次並聯的鱗片多一些，假如一條大蛇有八千片鱗，那我們一次性就把四千片鱗全並聯起來，如果運氣好不冒泡，便可以直接排除掉四千片。然後在剩下的四千片中再挑出一半連起來測，如果我們的運氣一直很好，隻需……隻需十二次測試就能把三片異鱗全找出來。”高興稍作思索，說出了他的辦法。
我沒想到高興的心算能這麼快，原來這胖子比他看起來要聰明得多。
“如果運氣不好呢？”其他人齊聲問。
“嗯……三十七，如果運氣特彆差，需要測三十七次。”高興翻了一會兒白眼回答道。
“三十七次？我們前兩天給十三測的也不止三十七次吧？大蛇能比小蛇測的還快？”精細鬼不信。
“測大蛇最麻煩的是要把幾千個探針貼到蛇鱗上，而不是通電測試的時間，算上貼探針和哄魚發電的時間，我估計得四五天。”我也說出了自己的推測。
“那行，馬文賽，這事就交給你來做了。”卯二姐很不客氣地吩咐道。
“什麼就交給我來做？同時測四千片鱗差不多要一萬根銅線，我上哪買去啊？就算買銅塊回來自己造，那……那……”
“差不多得有一千斤。”看我翻半天白眼，高興給我算出了一個數。
“對啊，一千斤。一千斤銅光原料就得一百多萬，之後還得雇銅匠一根根地拉絲，它不是一個小工程。我們家現在還欠著錢莊一百多萬呢，我一個人肯定乾不了。”我連忙推脫道。
“如果換成鐵線不是能便宜很多嗎？”老烏提了個建議。
“鐵不好拉絲，即便做的粗些，那鐵也既容易生鏽又容易斷。”精細鬼立即給否了。
卯二姐皺了皺眉，說銅線交給她，剩下的交給我。然後就走了。
第二天，精細鬼伶俐蟲開始和黑十三學習化形術，老烏又去玩起了搖滾。而我化身成了一位核酸檢測員，為了找出一種快速檢測的方法，在家按了半天的計算器。結果除了高興說的二分法，我還想到了陣列分組和二進製編碼，最快甚至一次通電就能測出異鱗。但它們的線路都太複雜，完全沒能減輕貼幾千個探針這個核心重任。
“哐。”
院門被推開，我一看是三娘回來了。還雇人挑回來一堆東西。
“咋啦？你不住城裡啦？”我有些驚訝道。
“黑石城可能要打仗了。”三娘邊給挑夫付工錢，邊說道。
“怎麼就要打起來了？其他小城沒一個願意投靠黑石城的嗎？”
“操，一開始周邊的幾個城大家都說好了，大家先一起抱團抵禦國王，之後我們幫他們建工廠。結果那鳥國王居然煉了支僵屍軍團，他讓僵屍頂著箭矢用火藥一下子就把麻城的城門給炸開了。麻城一投降，其他小城也全都跟著投降了，現在就剩咱們了。”挑夫一臉晦氣地給我說明原因。
“國王哪來的火藥？”我有點頭大。
“聽說玉瓶寨之前失竊了一批，應該就是那一批，隻是不知怎麼落到了國王的手裡。昨天城裡開完了會，北大今早帶著人去玉瓶寨求援了，現在也不知道什麼情況。”
挑夫走後，還有個女傭留了下來，再加上黑十三這兩天也住這，原本空蕩蕩的院子立即就變得有點擠。
打仗這事兒聽著挺大，但原本我並不擔心，因為信徒內戰卯二姐多半會管。可等黑石城那邊都打起來了我才知道，這娘兒們不知道跑哪兒去找銅線了，現在誰也聯係不上她。
此時黑石城的情況就是玉瓶寨把四門火炮搬了進去，然後火炮大戰僵屍，兩邊玩起了即時戰略塔防遊戲。
經過幾天的對抗，明顯僵屍損耗更大。國王也不再盲目進攻，開始想點子了。我們待在莊子裡也很緊張。因為國王有可能會繞過黑石城，轉而進山偷襲玉瓶寨。會不會跑高老莊來，誰也不好說。
這一晚，就在我們全莊戒備之時，居然真的來了一夥人。
“他們會不會隻是一夥迷路的人？”隻憑月光看得不是很清，有人懷疑說道。
“這麼多人走夜路怎麼可能不點火把？他們肯定是來偷襲我們的！誰跟我回去拉火炮？我們先下手為強。”高圖有點急不可耐。
“哎，他們點火把了。”
“哎呦，人不少，估計得有好幾百。”
“有刀！他們帶刀了，我看見了。”
“我操！他們要放火燒屋！”
我拿著望遠鏡也清楚地看見了那群人在拿弓箭點火，趕緊低聲喊道：“開槍！開槍！”
“轟！轟！轟！轟！”
我們四個一輪齊射，巨大的爆炸聲和煙霧瞬間吸引了那群人的注意。也不知道有沒有打中人，反正他們立即調轉了弓箭，開始朝我們這邊反擊。但我們兩邊至少隔了有三百多米，弓箭的射程完全夠不著。隻聽那邊傳來叫喊聲，開始朝我們衝鋒。
“轟！轟！轟！轟！”
“轟！轟！轟！轟！”
其他人跑回去報信，我們又是兩輪齊射，這回肯定是打到人了，因為沒人敢衝了，全都躲到了草裡。
“咚咚咚咚咚……”
這時遠處突然響起了一陣鼓聲。
“聞鼓而進，聞金而退。那邊是要這些人繼續衝鋒啊。”老烏嘀咕道。
“什麼聞鼓而進，聞金而退。這是薩滿鼓，是克製仙術的。你沒覺著自己的法術都沒法用了嗎？”精細鬼給出解釋。
我也不知道他倆誰說的對，反正結果是一樣的，剛剛那些躲在草裡的人聽到了鼓聲，果然又爬出來開始衝鋒。
“轟！轟！轟！轟！”
又趴下了。
我們在這邊開了這麼多槍，煙霧已經完全遮擋了視線。隻能轉移到了另一個高坡上，然後便看到那些趴在草裡的人開始緩緩後退，鼓聲也一直沒有停，直到他們與大部隊彙合後，才熄滅了火把，一起逃走了。
我們在高地上蹲守了一會兒，沒有發現那夥人有回來的跡象，卻在草叢裡抓到了一個中槍的俘虜。而這個俘虜居然是個突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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