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都沒聽過人類的世界這麼有趣。
寧越輕笑了一聲,摘下了耳邊的花,剛想要放到於柚柚發間,可於柚柚看著那花卻退後了一步,莫名其妙地看著寧越,認真地說道:
“你要做什麼,我可是不吃這種花的。”
寧越的話僵在手中,他短暫地停滯了一秒,又揚起標誌性的笑容,隨性灑脫地往回走去,說道:
“回吧,天要黑了。”
——
如寧越所說那般,這兩年的時光當真如流水一般快。
“那叫什麼……”於柚柚坐在牆上,下方圍了一堆各色的狗,像紫葡萄一般黑黝黝的眼睛認真地盯著於柚柚。
她想了半晌寧越兩年前給她說的詞,似乎叫什麼白……白菊過溪。
她低下了頭,看著下方狗群一種清澈中帶著茫然無知的目光,嘖了下嘴,就那麼說這些狗子肯定不知道這意思。
還得靠她。
於柚柚拍了拍胸脯,自顧自點了下頭,這就是做大哥的責任。
“就是說白色的菊花在溪水裡流過,那溪水流得很快,菊花也很快就被衝走了,就是說時間過得很快的意思。”
下方的狗子自然聽不懂於柚柚在講什麼,但依舊認真熱情地看著於柚柚,尾巴搖個不停。
於柚柚小嘴叭叭個不停,身後寧謹提著一個食盒走了過來,看到坐在牆上的於柚柚,溫潤地揚起了嘴角,無聲地笑了出來。
春寒才過,室外還殘留著幾分料峭的寒意。昨夜下了第一場春雨,空氣中彌漫著淡淡泥土清香,濕潤的泥土中冒出了幾根嫩綠的草芽,在院中添上了一抹新綠。
於柚柚已經脫下來大襖,隨意地穿了一件嫩黃色的薄衫,翠綠的羅裙在空中層層漾開,像是荷塘中新長的荷葉,一雙白麵團子的腳褪下了鞋子,隨意地晃蕩著。
寧謹還穿著一棉襖,肩上披著一白色毛領,身上包裹得嚴嚴實實,沒有一處漏風。她走得不慌不忙,一顰一笑中便是煙雨朦朧般的溫婉。
她小心翼翼地避開了院中新長的草芽,走到了於柚柚坐著的牆下,剛想出聲喊於柚柚,又因一路受風輕咳了一聲。
“阿謹?”於柚柚一聽到這咳嗽聲就知道是寧謹來了,她興高采烈地轉過了身,趴在牆上看著下方的寧謹,看到她手中的食盒後,不問是什麼,便先熱情地喊道:“謝謝阿瑾!”
寧謹看著於柚柚盯著了的眼睛,嘴角溢出了一聲輕笑,抬起沒有血色的手慢慢地於柚柚招了招。
“嘿嘿。”於柚柚高興地笑了一聲,翻身從牆上跳了下來,一腳踩到了濕滑的泥中,踉蹌了幾步。
寧謹也變了臉色,慌張之中伸手拉住了於柚柚,這一拉就將於柚柚拉了過來,一下子帶著她倒在了地上。
“咳、咳咳……”寧謹身子骨本就脆弱,這般被壓在地上,立刻就咳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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